青石山間的小茅屋前。

“老實說,我很羨慕你,年紀輕輕,才活了短短的一百歲,就英年早逝了。”

李尋舟看向棺材裏,白發蒼蒼剛剛駕鶴西去的徐君房,不由得發出感慨。

畢竟在已經活了上萬年的李尋舟麵前,徐君房的短短百歲高齡如白駒過隙,一瞬間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就是前麵,終於找到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聲音,從竹林中傳來。

“沒錯,是徐神醫的隱居住所。”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抬著行動不能自理的沈從榮,汗流浹背,直奔茅草屋而去。

他們是西北沈家的人,而被七八個黑衣保鏢抬著,坐在太師椅上的老者,便是西北地區著名的世家掌舵人,沈從榮。

富甲一方。

“徐神醫,徐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爺爺。”從中,一直跟在沈從榮身邊的一名女生,她焦急地喊著,直接衝進了茅草屋,與李尋舟擦肩而過。

“你們可以回去了。”李尋舟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麼!回去?我們沈家為了給爺爺治病,苦尋徐神醫六年之久,終於打聽到了徐神醫的隱居住所,你居然叫我們回去!你是什麼人!”沈夢然臉色一沉,眉頭緊鎖,看向李尋舟的背影,質問道:“徐神醫,在哪裏?”

“死了。”李尋舟漠然地指了指身旁的棺材。

“死了!”沈夢然,沈從榮,以及隨行的一眾保鏢,皆是麵露驚愕,臉上死一樣的寂靜。

徐君房是著名神醫,隻不過早些年隱退了,在這青石山間安度晚年,不問世事。

而沈從榮得了癌症,隻要神醫徐君房能救他。

好不容易打聽到了神醫的隱居之所,卻聽到神醫死了的消息。

猶如驚天噩耗,沈夢然搖搖頭,不敢置信地說道:“怎麼會這樣,徐神醫死了,那爺爺他豈不是……”

看著棺材裏,安詳躺著的白發老人,事實就擺在眼前,徐君房的確已經壽終而老死。

“這可怎麼辦?”域虎,貪狼,血豹,戰熊……一眾沈家的保鏢麵麵相覷,臉色都不好看,心急如焚。

這個世界上,隻有徐君房能夠治好沈從榮的癌症。

可徐君房先一步離世,那接下來,沈從榮隻有一條路可以走,回到沈家病榻上,等待死亡的降臨。

“你跟徐神醫是什麼關係?”緊接著,沈夢然將注意力放在李尋舟的身上,狐疑問道。

“他是我的徒弟。”李尋舟平靜地回答道。

“什麼,誰是誰的徒弟?”……大家仿佛都沒有聽清楚李尋舟是不是把話給說反了。

“李某的話,不會重複第二遍。”李尋舟背對眾人開口回答道:“你們可以走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交換眼神。

“你是徐神醫的徒弟!”沈夢然鬆了口氣,心中暗道,幸好徐神醫後繼有人,絕學沒有斷,於是她恭敬地開口說道:“太好了,既然是你徐神醫的徒弟,那我爺爺有救了,隻要能夠醫治好的爺爺,你隨便開價,皺一皺眉頭,我們都不是西北沈家!”

沈夢然氣定神閑,自信滿滿地開口說道。

“癌細胞已經開始滲透五髒六腑,你爺爺沒救,走吧,好好珍惜最後的兩個月。”李尋舟隻是看了一眼太師椅上,病入膏肓的沈從榮開口說道。

“你,你不是神醫的徒弟嗎?神醫的徒弟一定有辦法救我爺爺的!”沈夢然翠眉微皺,連忙說道。

“李某剛才的話, 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李某並非徐君房的徒弟。”李尋舟開口說道。

幾人再次陷入沉思,回憶了一下,好像他之前說的是自己是徐君房的師傅,神醫徐君房才是徒弟!

“胡說,你隻是看了爺爺一眼,便知道了爺爺目前的處境,如此凝練的醫道眼法,還說你不是神醫的徒弟!”沈夢然幾人可根本不會去思考李尋舟的話,畢竟李尋舟隻是一個年輕小夥子,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百歲神醫的師傅?

所有人都認定了李尋舟就是徐君房的關門弟子。

李尋舟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轉身欲走。

“攔住他!”沈夢然大喊一聲。

這一刻,五道身影形同鬼魅,忽閃而至,直接將李尋舟包圍了起來。

“年輕人,你想清楚,隻要能夠治好老爺子,將會有享不盡的財富。”域虎率先開口強調道。

“沒興趣。”李尋舟搖搖頭神情淡漠,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他不會出手救沈從榮,沒別的原因,嫌麻煩。

“放肆!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了,如果你不答應救老爺子,你覺得你走得掉嗎?”貪狼開口說道。

李尋舟嘴角掛上了一抹輕蔑地笑意,“就憑你們這幾頭爛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