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薑秀站在李尋舟麵前時,李尋舟臉頰被一道罡風吹過,額間發絲倒翻,隨後衣擺衣袖跟著獵獵作響。
李尋舟微微眯眼,他承認自己一開始是有點小瞧了麵前的副統領薑秀,沒有看出來,這個薑秀是個橫練內家功夫的主。
內力,是衡量一個古武者日後能否在武道上大有成就的基礎判斷方式。
很顯然,薑秀就是一個很有基礎紮實的古武者,日後的成就,絕對不至於宗師,有望成為九州國屈指可數的武道大宗師境界。
李尋舟頗有興趣,今天出現了兩個底子不錯的好苗子。
一個是薑秀,另一個就是王彥章。
薑秀內家功夫的基本功紮實穩健,屬實是典型的一步一個腳印。
而王彥章,骨骼驚奇,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隻不過,他畢業於精武學院這種垃圾武學院,至少在李尋舟眼裏,精武學院就是個垃圾聚集地,整天撇著點三腳貓功夫就到處張牙舞爪,吆五喝六,欺負老實人,招搖過市。
換言之,王彥章若是能夠得到高人指點一二的話,日後的武道成就,必然不低於麵前的薑秀,甚至是可以遠超薑秀,乃至是九州國武道的扛鼎人物也不為過。
“年輕人,你不是要逮捕令嗎?現在可以跟我走一趟了嗎?”
薑秀從袖管裏,摸出一張逮捕令,開口說道:“你涉嫌故意傷害,故意殺人,襲擊神武衛隊長,諸多罪行,我代表正義的神武衛總隊,逮捕你!跟我走一趟吧!”
逮捕令下來。
李尋舟緩緩起身,開口笑道:“行,那李某便跟你走一趟,不過按照規矩,二十四小時之內,若是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你們必須親自將李某送回來,否則,後果自負!”
“少廢話,走!”薑秀眉頭一皺,一股殺氣瞬間破體而出,寒氣逼人,一度使周圍的氣溫驟降,周圍的學生們,皆是一個勁地打著冷顫,顫抖不止。
畢竟,他們隻是一群普通人,根本扛不住薑秀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武道殺氣。
薑秀走在前麵,而他走去的方向,竟然是天台。
李尋舟雙手插兜,就這麼跟著薑秀上了天台。
“不對,不對勁,有問題!”
“他逮捕舟哥,不是應該帶舟哥去神武衛監獄嗎?”
“怎麼會帶他上天台?”
西北大學的人,都知道天台代表的是什麼。
不光光是西北大學,幾乎所有學校都一樣,天台是一個是非之地。
“完了,隻怕舟哥這次是真的凶多吉少了!”腿上還打著石膏的張五焦急說道。
“鍾鳴的老爸是大統領,而這個副統領薑秀是他老爸手底下的得力幹將,這個事情肯定是要私了的!”王雪琴開口分析道。
“沈夢然,你你你,你快想想辦法,你們沈家或許可以幫助他啊!”吳胖子心急如焚,連忙看向沈夢然。
“安靜,我現在就給我爺爺打電話。”沈夢然皺眉摸出手機,迅速給沈從榮打去電話。
“喂,夢然,怎麼了?”
“爺爺,不好了,李尋舟他攤上大事了。”
“慢慢說,不要慌!”沈從榮淡定問道。
“李尋舟踢傷了鍾鳴,鍾鳴的老爸是咱們西北市的神武衛帶兵大統領,而現在,副統領薑秀已經把李尋舟帶去天台了!”沈夢然長話短說,焦急道。
“爺爺,爺爺……”
聽到沈夢然這麼說,沈從榮那邊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我現在馬上帶人過來。”
嘟嘟嘟……
電話掛斷。
沈家。
“輝煌!”
“父親!”
沈輝煌走了過來。
“你能聯係上鬆澤段嗎?”沈從榮問道。
“沒問題。”沈輝煌道。
“馬上給鬆澤段打電話,這個事情除了鬆澤段,誰也救不了李尋舟!”沈從榮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九州國第一律師,鬆澤段。
隻要鬆澤段出手,這些神武衛那邊還是要賣一點麵子的,至少不會直接殺了李尋舟。
十分鍾後。
沈家的豪車駛入樹人文學院。
“爺爺。”
“他們現在在哪裏?”
“在天台!”
沈夢然帶路。
沈從榮在域虎和戰熊的攙扶下朝著天台走去。
身後跟著浩浩蕩蕩一群文學院的人。
“沈老,您不可以去。”忽然劉琦擋在了沈從榮的麵前,一臉焦急,苦口婆心地說道:“薑統領現在正在教訓李尋舟這個害群之馬,您作為校董,隻怕不好!”
“啪!”
沈從榮一拐杖直接抽在劉琦的臉上,“滾一邊去。”
劉琦低下頭,老老實實閃開。
可是,直到眾人焦急地登上天台那一刻,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直接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大吃了一驚。
隻見,李尋舟坐在天台的沙發上抽煙,腳底下踩著滿臉鮮血的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