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袁枚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沽名釣譽這四個字,基本上就是為袁枚這種人而存在的。

不錯,兩個月前,李尋舟深夜操翻了整個古武協會,當時跟袁枚交手,就看出來袁枚並沒有大宗師的實力,距離大宗師還有一步之遙。

當時袁枚怕自己露餡,所以沒再出手,放李尋舟離去。

而那一次交手,是深夜,李尋舟一個人去,所以袁枚下令封閉了這個消息,不讓外界知道古武協會被一個學生操翻的事情。

這個事情,除了當時在場的古武協會成員,就知道武協的幾個領導知道,但是他們大家都守口如瓶,都丟不起這個人。

至今也沒有人知道這個事情。

“袁會長,袁會長,你在幹嘛呢!”昊天魂喊了好幾聲,袁枚都沒有像自己腦子裏想象中一樣飛出來橫空出世。

“嘿嘿嘿,袁會長!”見袁枚愣在原地,沒有動靜,身邊的人戳了戳他的手肘提醒道:“袁會長,昊先生在叫你呢。”

“戳你媽,我聽得見!”這個不開眼的家夥戳了戳袁枚,差點被袁枚憤怒的眼神嚇死。

袁枚倒也不是被嚇傻了,這還不至於,他隻是大腦裏在飛速旋轉,想辦法,如何不與李尋舟正麵發生衝突,並且保住麵子。

畢竟如果真動起手來,他一定不是李尋舟的對手。別說是李尋舟,就連這個女保鏢,他都不一定打得過。

他的般若金剛掌,隻是從大力金剛掌的掌法中提取出來的部分精髓,而焦媛媛打出的掌法,才是如假包換的大力金剛掌。

“袁枚,如果你需要叫上整個古武協會,就快點打電話,李某沒有太多的閑功夫浪費在這上麵。”李尋舟直接開口說道。

袁枚汗如雨下,心跳加速。就算是他叫上了整個西北古武協會,也是李尋舟的手下敗將。

“我去,你真是不知死活,你連袁會長都敢挑釁。”

“是誰給你的勇氣敢用這種口吻跟袁會長說話的?”

“還讓袁會長叫上整個武協,你以為你什麼段位?”

“就是,狂妄無知,袁會長伸伸手指頭,都能把你給捏死。”

“你這個女保鏢的確很能打,可她再能打,能接下武道大宗師幾招?”

“袁會長,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裝逼貨了,您快點大顯神威吧,直接出手打死他。”

“袁會長,袁會長,你怎麼不說話!”

……一群人沸沸揚揚,十分喧鬧。

“我家裏煤氣忘關了,我得馬上回去關煤氣!”沉默了幾秒後,袁枚情急之下找出了一個不符合邏輯的借口。

扔下這個借口就準備離場,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跟李尋舟發生衝突。

畢竟,今天他隻要離開,他依舊還是高高在上的袁會長,誰知道他曾是李尋舟的手下敗將呢?

可今天他若是打腫臉充胖子,愣是要硬著頭皮為昊家出頭,那可就要麵對身敗名裂的下場了,大家都會知道他堂堂大宗師,被一個年紀輕輕的無名小卒打敗。

這是袁枚萬萬不能接受的。

下去之後,不管別人怎麼在背後議論他,他都無所謂,就一口咬定自己家煤氣忘記關了,別人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就因為他今天不為昊家出頭,他就不是武道大宗師了?他就不是古武協會的總會長了?

利與弊,袁枚始終分得很清楚。

“袁會長,你不能走啊,你還沒有大顯神威呢!”一個老總拉住袁枚的衣袖開口說道:“我一直都尚武,崇拜你們古武宗師,您不打算出手教訓教訓這兩個跳梁小醜嗎?”

袁枚額間冷汗直流,“鬆手,等我回去先關煤氣再說,要是煤氣泄露發生爆炸,你負責?”

“可是袁會長……”

“撒手!”袁枚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家夥撕碎,他衣袖都被扯破了,灰頭土臉朝著大門口快步走去。

“袁會長,這這這,這是為何啊!”昊天魂萬萬不能理解袁枚的反常舉動,大喊道。

然而袁枚灰頭土臉,逃之夭夭,如喪家之犬,連頭都不敢回,他深怕自己一回頭,就被李尋舟逮住一頓教訓。

全場是徹底寂靜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你還有底牌嗎?”李尋舟緩緩放下酒杯,犀利的目光看向昊天魂,開口詢問道:“如果沒有了,是不是可以讓昊雲鷗出來領死了?”

“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焦媛媛也開口對昊天魂說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昊雲鷗的命,活不過今天。”

昊天魂緩緩點頭,眼神透露出了無比的猙獰之色,緩緩說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昊天魂能在短短的連個月內,坐在西北商界頭把交椅的位置上,靠的是袁枚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有什麼手段都試出來吧,我李尋舟,今日倒要領教領教你們昊家的高招。”李尋舟氣定神閑。

“好,小子,你很狂,看來我昊天魂今日也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底牌殺招了,隻是希望,待會兒,你還可以這麼鎮定的坐在椅子上跟我說話。”昊天魂點點頭,於是對在場的所有人抱拳說道:“諸位,實在抱歉,這次的聯盟慶典,出了點小插曲,算我昊天魂對不住大家,這場宴會就暫且告一段落,不得不提前散場,改日再辦,我們昊家有一點小小的要辦,就請諸位合作夥伴們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