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眼睛瞪那麼大幹嘛,如果不是沈輝虹家主大人仁義,你們現在已經被扔出去了,懂嗎?哪還有你們在這裏瞪眼的機會?”
“行了,別和這三個垃圾廢話了,要我說,直接扔出去得了。”
……昔日高高在上的沈從榮,一招淪為階下囚,沈家人人喊打的罪人。
“唉!”沈從榮心裏苦,更多的則是無奈,“輝煌,夢然,咱們走!”
……
另一邊。
城中村的杏仁大院。
李尋舟的房間裏,燕琳嬌瞠目結舌。
“媽媽,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程霜蘇醒了過來。
燕琳嬌是萬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人民醫院躺了這麼久都沒有醒來,何江海還說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可結果李尋舟幾根銀針一紮,程霜就蘇醒了過來。
“沒有沒有,媽媽隻是太激動了,……”
燕琳嬌淚如雨下,隻要程霜能醒過來就行。
程霜醒了,聞到了樓下燒鵝的香味。
“媽媽,我肚子餓,想吃尋舟哥哥烤的燒鵝……”
杏仁大院裏,燒鵝綿延數十裏,仿佛一切都還和原來一樣,沒有變化。
李尋舟一邊烤鵝肉,一邊跟黃老頭下棋,酗酒。
焦媛媛坐在小凳子上迫不及待撕下鵝肉往嘴裏塞。
程霜坐在輪椅上,一邊看看烤架上的鵝肉,一邊觀望棋盤上黃老頭舉步維艱的局勢。
杏仁大院裏,祥和的一幕,被外麵一個人盡收眼底。
“什麼,程霜醒了?放屁,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聽到這個消息,何江海是斷然不會相信,他搖頭說道:“一定是你眼花了,看錯人了,程霜不可能醒來,再去看清楚!”
“不用了,何主任,我看得一清二楚,真的是程霜,她醒過來了,雖然我也不太相信,可這是我親眼所見。”
“你說什麼!”何江海一把捏住此人的一衣領,凝聲問道:“他是用什麼方法弄醒程霜的?”
因為程霜摔出了重度腦震蕩,腦細胞死亡,腦癱瘓。
如果能醒來,那絕對是一個醫學奇跡。
所以何江海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李尋舟是用了什麼方法讓程霜蘇醒的。
“具體不清楚,我隻是隔著窗戶的玻璃,看見李尋舟掏出了一個紅色珠子……總之很神秘,很詭異……”
“媽的,什麼鬼!”何江海聽不懂什麼紅色珠子,他不屑一顧地擺擺手說道:“李尋舟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瞎搞一通,恰巧弄醒了她罷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程霜再次昏死過去!”
“什麼?何主任,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這人被何江海瘋狂的想法嚇了一跳。
“操!什麼人命關天,我隻知道程霜不是在我們醫院新來的,就是對我們醫院最大的侮辱,會壞我們醫院的名聲,懂嗎?”何江海為了維護住人民醫院的名聲,必須要讓程霜再次永遠地昏死過去,最好永遠醒不過來。
“這……”
“馬上去辦,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可別忘了,你媽的命還在我的手上,如果我放棄給你媽治療,你媽則必死無疑。”何江海怒斥一聲。
“好,我這就去辦。”這人退了下去。
杏仁大院這邊,程霜醒了,李尋舟的哈雷大滑翔發動,前往了王彥章的住處,用一包自己調配的接骨斷續膏藥給王彥章塗抹在了斷掉的腿上。
然後就準備回來。
隻不過,路過城中村時,忽然傳來了吵鬧聲,緊接著,鍋碗瓢盆接連飛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老房子也是我們沈家的,你們三個畜牲,不配入住!”
這是……沈輝虹的聲音。
“你,你簡直欺人太甚!”緊接著, 沈夢然委屈地哭聲也傳了出來。
沈輝虹奪權,成為了沈家的話事人,他把爺孫三人趕出了沈家的別苑。
那爺孫三人自然是回到舊城區住老房子。
可是沈輝虹哪有那麼容易善罷甘休,他站在門口,帶著一幫沈家的股東們來驅趕,連老房子都不給他們住。
“扔扔扔,都扔出去,這個老房子雖然破舊,可依然是我們沈家的東西,他們三個已經被逐出沈家,不是我們沈家的人,不配住這個破舊老房子。”
沈輝虹雙手叉腰,大聲怒斥。
“媽的,害得我們沈家得罪了孫家,撂下那麼大一個爛攤子,現在由老子來給你們三個廢物玩意兒擦屁股,沈夢然你這個小賤人,你最好去給孫先生磕頭道歉,如果一天得不到孫先生的原諒,你們就一天別想住進來,睡大街把你們!沒有沈家,你們三個就是連住處都沒有的廢物東西,呸!”
然而,他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李尋舟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冰冷刺骨的聲音,在他的後麵響起:“有沒有住處,你沈輝虹說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