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剛那一手,台梁他們根本不敢再追上來,縱然再氣也隻能忍著。

回去途中,儲青槐越想越氣,狠狠的揪住了一根樹枝猛地扯了下來。

[不是他有病吧?是不是小腦萎縮了啊?孰是孰非看不清嗎?在赤甲宗那兒吃的虧不想著怎麼討回來居然怪到自己人身上來了!]

[之前怎麼沒發現他蠢成這樣!居然還說我勾引其他人為我賣命?!有嘴也不能這麼扯吧!]

儲青槐在腦海裏瘋狂吐槽,屬靈表示沉默不敢吭聲。

“我就不該顧忌這裏是四琴台然後狠狠抽他一頓的!”儲青槐憤恨。

不同於台梁他們不分場合的挑釁滋事,儲青槐一直都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但凡被其他人知道衡山派起了內訌同門相殘,恐怕不出半個時辰,整個泉清山的人都會知道了。

屆時給衡山派帶來的影響完全不可估量。

其實她也並非是在意衡山派,而是如今她既然加入了衡山派,那麼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並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況且她的任務還遠沒有完成,這層身份能給她很大的庇護。

“真是沒腦子的一群人!”她吐槽道。

“誰?”

“還能是……”儲青槐頓住,猛地抬頭看去,終旭堯那張冷淡的臉印入眼簾。

終旭堯淡淡看著她,神色不明:“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般生氣?”

看見他儲青槐就想起來了之前在膳堂的事兒,讓她不得不平複了一下心情免得傷及無辜。

“台梁和徐震他們,想搶回生丸。”

幾言概括了剛才發生的事。

“你與他們動手了?”終旭堯皺眉,掃視著她的全身。

儲青槐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十分不屑:“就那群庸才,你擔心我不如擔心擔心他們!那個台梁真不是東西,居然把別人推出來擋擋槍,下次再碰到他我定然好好教訓他一頓!”

當然,暗著來的那種。

終旭堯半晌沒開口,那雙冷淡的眸子睨了她一眼,語氣不鹹不淡:“我何時說擔心你了?”

儲青槐哽住,默默瞅著他。

這人還生氣呢?

見狀她也不再想方才那事兒了,而是語重心長的給他解釋道:“我與易瞿真的沒什麼,是他在那兒胡說八道而已。”

終旭堯冷眼:“我有說你與他有什麼嗎?”

儲青槐:“……”

儲青槐繼續蒼白辯解:“當時被他訛了一下,才跟他見麵的。”

終旭堯睨她:“訛是什麼?”

儲青槐破罐子摔破,一口氣道:“就是被他強抓去的,所以我才與他動手,然後順了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包括那塊破石頭。”

“即便他強抓你過去應該也不至於讓你與他動手,他可是與你說了些什麼?”終旭堯探究看她。

儲青槐怔住,她沒想到這人這麼敏銳。

當即幹脆就抓著他回了房間,等關上門後,她才緩緩道:“他調查了我們的身份,事無巨細。”

終旭堯沉吟道:“那他可有查出什麼?”

“不得不說,多息閣的消息渠道的確厲害,關於你的,幾乎所有,而我的,他沒查出來。”儲青槐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