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寒的喊聲迅速引來了人們的圍觀,簡白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帶著幾分怒火,喊出了兩個字:“甜妮!”

旁邊一隻哈士奇搖著尾巴,仿佛在等著主人的表揚。

簡白一個巴掌,就打在了甜妮的屁股上,然後努力堆上了笑容,向喬以寒解釋:

“剛剛,是甜妮對我下手,這才連累了你,我替它向你道歉!”

說完,簡白深深鞠了一躬。喬以寒的臉立刻黑了,這都什麼事!

此時,喬以寒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提醒顯示是可可。

喬以寒狠狠瞪了一眼簡白,還囂張地朝他豎了一個中指,然後離開了。

“不是吧!你終於想開了?是什麼讓你下定決心,做出和許航分手這麼大快人心的事?”

“我分手,你怎麼這麼高興?”

“許航他就是個渣男,除了你,誰願意跟著他過?你們在一起十年了吧!一說結婚就逃避,鬼知道他到底什麼心思?”

是啊,許航這個人的心太冷漠,仿佛永遠也捂不熱,除了在那個叫潞潞的女人麵前。

“什麼?潞潞回來了?還住在了許航家裏?真是不要臉!”

“我聽說,她當小三懷了孕,想要靠孩子上位。結果那個有錢人翻臉不認賬,說什麼也不願意離婚。”

“她就去找原配鬧,以為可以嚇唬對方,結果惹上了大麻煩。孩子沒了,她也沒辦法在那兒待下去了。”

安可可喋喋不休地講著自己知道的信息,一邊唏噓潞潞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一邊又替閨蜜青春喂了狗而惋惜。

“可可,你真是不虧咱們班的‘娛記’,什麼八卦消息都知道。”

在這一點上,喬以寒真是不服都不行。

“寒寒,要不要我過去陪你?”安可可的聲音忽然間變得很溫柔。

“不用,多大點事,睡一覺就好了。”

喬以寒沒有寬慰安可可,而是真的,本以為自己會非常難受,但認認真真聽到了安可可口中另外一個許航,一個真真實實存在,自己一直逃避的許航,突然覺得也沒這麼難受。

畢竟離開了一個渣男,及時止損,這件事好像也沒這麼糟。

這便是失望了太多次,潞潞隻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早在這十年的時間裏,喬以寒已經經曆了無數次的崩潰和淚水,這一刻她感覺到的隻有解脫。

可老天爺總覺著,這個時候,不來上一場驚天動地的哭聲,似乎不夠完美。

於是該死的,喬以寒洗澡的時候發現,下水道堵了!

如果換作以往,喬以寒可能冷靜地撥通維修電話,等待師傅到來。可此刻,喬以寒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忽然之間,委屈的情緒翻江倒海而來,她癱坐在地上,哭得稀裏嘩啦。

正當喬以寒哭得盡興,覺得這輩子可能都停不下來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竟然是房東。

“喬小姐,剛剛給您發了微信,你一直沒有回複。下個月房租就到期了,請問你還繼續租嗎?”

喬以寒沒有回複,她覺得這個時候這種問題簡直糟糕透了,明明已經這麼煩,為什麼還要問這麼煩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