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二十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對付一盤散沙的土匪,簡直可以說是屠殺。
五分鍾之後,戰鬥結束。總計三十二名匪徒,除一名女匪外,其餘悉數被殲。奇怪的是,整座營地搜索完畢,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發現此前派出的搜索人員和小鎮失蹤居民的任何下落。
Ally 的副隊長Judy 將那名被俘的女匪拎到邵子安幾人麵前。
這是一個身著蒙古族服飾的年輕女人,容貌極其美豔,但神情彪悍,目光中充滿了野性。
邵子安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女匪看了看邵子安,並不回答,似乎沒有聽懂邵子安的話。邵子安換成英語又問了一遍,女匪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歐陽拎著一個皮箱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子安、Ally,發現了一個箱子。”隻見歐陽手裏拎著的,是一個黑色的保險箱。
邵子安注意到,女匪看到歐陽手裏的箱子時,神色明顯一變。
Ally 問道:“這是在哪裏發現的?”
歐陽說道:“就在這個女土匪的帳篷裏,被埋到了床下麵的沙子裏,第一輪搜索的時候沒有發現。”
邵子安接過箱子。這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精致的商務保險箱,隻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大小。箱子很輕,裏麵似乎並沒有什麼東西。他將箱子遞還給歐陽,說道:“打開。”
開鎖是遠山訓練營的必修課程。歐陽取出隨身的開鎖工具,很快將保險箱打開。
幾人圍攏上來,隻見保險箱內,隻有一張薄薄的地圖。
這是一張年代久遠的手繪地圖,紙質已經發黃。歐陽小心地拿起,注意到,這是一份阿克莫拉地區的地形地貌圖,比例尺為一比五萬,標注著這一地區的山脊、沙丘、河流、湖泊等,與現在的地形基本一致。
比較奇怪的是,地圖上多處地點標記著金色的三角標識,都用鉛筆畫了圈,有的金色標識上還打了對鉤。
歐陽說道:“地圖上的金色標識,代表什麼?”
Ally 說道:“按道理講,地圖上是不可能有金色標識的。”
每一個學過中學地理的人都知道,地圖上有各種顏色的標識,每種顏色都有獨特的含義,比如藍色代表河流、湖泊、海洋,綠色代表平原,棕色代表高原山脈,而白色則代表這一地區情況未明,有待探索。地圖上唯一不會使用的顏色,是金色。
Ally 問那名女匪道:“地圖上的這些金色標識,是什麼意思?”
女匪神色漠然,並不回答。
歐陽怒道:“跟我們這兒表演堅貞不屈啊?我就不信你不說。”歐陽的性格一向粗魯,他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動手,邵子安伸手將他攔住。
歐陽說道:“子安,你讓我來,我就不信她的嘴巴那麼硬。”
邵子安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她好像聽不懂我們的話。”
歐陽一怔。
邵子安問Ally 道:“你們的隊員裏,有沒有語言專家?”
Ally 的手下Lisa 上前說道:“邵Sir,我會八國語言,還有十二種語言可以做簡單溝通。”
邵子安說道:“好,你來問她。”
Lisa 答道:“是。”
她走到那名女匪麵前,用蒙古語問道:“地圖上的這些金色標識,是什麼意思?”
女匪沒有反應。
Lisa 換了俄語又問了一遍,女匪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此後幾分鍾內,Lisa 分別用哈薩克語、維吾爾語、格魯吉亞語、烏茲別克語,甚至是這一地區早已失傳的契丹語、突厥語、通古斯語等十幾種語言與女匪進行溝通,但沒有任何結果。
Lisa 向邵子安搖了搖頭。
邵子安眉頭緊鎖。如果Lisa 掌握的這十幾種語言女匪都聽不懂,他們這幫馬匪,究竟是從哪裏來的?他揮了揮手,說道:“先押下去吧。”
兩名隊員將女匪押走。
自小分隊抵達阿克莫拉以來,雖然隻有短短的十幾個小時,但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從現場的營帳數目來看,這夥匪徒至少有上千人,確實具備做這樣一件大案的實力。營地現場也確實發現了大量二戰時期的德式武器,製造年代與犧牲的隊員屍體旁發現的彈殼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