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譽風站起身,站在了五皇子的麵前,似笑非笑道:“而你呢,到時候可就成了棄子了,那群老家夥相比於扶持你這個未必能登上皇位的皇子,不如選擇一個更受父皇寵愛的黃口小兒,你說你現在還巴巴的來給世家們做說客,你是蠢呢?還是傻啊?”
五皇子麵色大變,“皇兄,臣弟從未覬覦您的太子之位啊。”
他心裏卻想著,果然不愧是要死的人,話語之間絲毫不怕得罪人,他說的這些可謂是正中他的心口。
可他即便知道世家之中有些人心思不在他身上,也不得不這麼做。
若非依附世家,隻怕他如今也和幾位皇兄皇弟一般被打發出去守衛邊關,或者去別的什麼地方,哪裏還能舒舒服服的留在京都?
楚譽風哼笑一聲,不以為意道:“罷了,你有沒有那麼心思本殿都不在乎,隻是這次事情想要了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畢竟無論是偷竊兵符,暗殺本殿,還是之前的算計本殿,這種種罪過,都是是抄家滅族之罪,本殿如今隻是派人搜全城,尚未做些別的,你最好免開金口,不然的話也隻是徒勞無功。”
感覺出來了太子話語裏麵的堅決,五皇子一時間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這時,落在後麵的世家們果然是棄了馬車,步行上山的。
三位老人卻並未上山,隻有兩個小輩氣喘籲籲的登上了頂。
而除此之外,五皇子發現這裏麵竟然還有一個女子。
那女子麵色呆滯,一到了亭子外就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麵容低垂著,讓人頗有些看不清楚,“周家之女周窈窕參見殿下,昨日下藥之事皆是小女一人所為,和旁人無關,請殿下降罪!”
楚譽風麵不改色,“你說你一人所為?和周家無關?”
他目光劃過女子身後的一個年輕男子身上,似笑非笑道:“周雲杉,你們周家就是推出一個女子就這樣了結了?”
周家嫡長子周雲杉一身竹葉青的長衫,麵色清俊,上前一步行禮道:“殿下,昨日宴席上的事情實則是一樁意外,並非我家姑娘有意為之,但是這件事卻實打實的讓點殿下身子受損,周家必然是要給您一個交代的,隻是不知道殿下想要何等交代?”
實際上,昨日的宴會上,雖然太子拂袖離去,但是周家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們又沒有給這位殿下下什麼不得了的藥,就是一些促進興致的藥而已,宮中人常用的。
一日過去也是相安無事,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這麼過去了。
哪裏知道這位殿下竟然憋著個大的,這才短短一日,就受到刺殺丟失兵符,他還要借著這件事搜查各大世家。
這時候黑甲衛登門了,周家才知道這是真正的惹到了這位殿下。
他目光掠過地上的箱子,心裏清楚這是從周家外院搜查出來的,而黑甲衛們還在家門口堵住,打算繼續搜查內院。
然而這怎麼可能呢?
各大世家家中豢養著私兵,哪怕是和黑甲衛起了衝突也不可能讓這些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