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王寒玉的威脅,盛清歡頗有些不以為意,甚至還勾唇笑了起來,眉眼生花,極為動人。
推開了門,就看到了王夫人和幾位貴女已經等在了院子裏。
看到聯袂而出的盛清歡和王寒玉,院子裏的人神色頗有些異樣。
王夫人笑著拉住了王寒玉的手,道:“今兒難得天氣好,剛還聽說德平主持出關了,一會兒吃過齋飯後還可以過去拜訪,說起來你的名字還是德平大師為你取的,正好請大師為你和雲杉算算八字。”
王寒玉臉上勉強扯出了幾分笑容,“一切都聽母親的。”
王夫人笑意不變,看向女兒的目光卻有些疑惑,在她記憶裏,女兒從來都是從容自若,尤其在人前的時候從不失態,可今日臉上的神態明顯不對。
而剛才——她不過就是和盛家那位姑娘相處了會而已。
朝著齋房而去的路上,王夫人壓低了聲音,問道:“方才你怎麼和盛家那姑娘在一處?”
王寒玉扯了扯嘴角,“碰巧沒有旁的空閑的屋子,既是我邀請過來的人,怎麼也不好太過於冷落了。”
這話有理,王夫人沉默了下又道:“但是你也知道盛家的和咱們幾家不對付,以後還是少些來往才是。”
王寒玉恍惚了下,在王夫人再次詢問下才回過神,“母親剛才說什麼了?”
王夫人擔憂道:“寒玉,你到底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王寒玉沉默了一瞬,忽然道:“母親,我不想和周家結親,周雲杉更不是我的良人,我不想一輩子困在周家後院,你能不能幫我和父親說說,我——”
王夫人抓緊了王寒玉的手,喉嚨滾動了一下,艱澀道:“寒玉,母親知道你委屈,周家為了鞏固地位,後院裏比之陛下那裏也不差什麼,但是那些女子的地位怎麼可能和你比呢?說到底就是一群上不得台麵的玩意而已,可是你不同啊,你可是咱們王家唯一的嫡女。”
王寒玉扯了扯嘴角,僵硬道:“女兒知道了。”
她該知道的,母親和別的當家主母不同,她父親這一輩子就娶了她母親一人,雖然族老們幾次三番的給父親施加壓力也沒有讓他改變心意。
然而這並沒有讓她母親多麼歡欣雀躍,反而戰戰兢兢的活了多年,唯恐被人挑出一點兒錯漏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母親一直因為沒能夠給父親生下兒子而自卑不已。
所以一向以父親馬首是瞻的母親哪裏肯會為自己爭取呢?
她隱在長袖下的手攥緊。
即便和盛清歡是與虎謀皮,那她也認了。
她不可能嫁到周家,一輩子畫地為牢,困囿於後院爭鬥之中。
眾人安靜的用過齋飯之後,就去了主持那裏拜訪。
王夫人帶著王寒玉進去了屋子,旁的人留在四周賞花遊玩。
其他三家貴女說說笑笑好不熱鬧,而盛清歡和周雲燕各自守在一個角落不言不語,看上去頗有些格格不入。
“你們說盛清歡為何要跟過來?她明顯知道這裏沒有人歡迎她,她卻還來了這裏,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嗎?”沈家嫡女朝著盛清歡的方向撇了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