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歡清冷的一雙眸子在二人之間劃過,她朝著狀若瘋癲的盛如意走近了兩步。

盛大伯心裏發寒,連忙後退,生怕被盛清歡遷怒。

要是以前,他根本就不會怕這個侄女。

可今時不同往日,盛家大權可是被她握在手上。

他之前也不是沒有起過別的心思,可是在得知二十八騎保護著盛清歡的時候,頓時偃旗息鼓,不敢有那些妄想了。

再說了,當年他確實對不起盛家嫡係這一支在先。

這回回京更是巴不得離這一支遠點,就怕他們尋仇。

現在被盛如意三言兩語的點破,他心中難免駭然。

盛清歡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盛如意的下巴,玩味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當初不惜一切保護的家人,如今自食惡果,你可還開心?”

盛如意對上盛清歡的麵容,莫名的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她手摩擦著地麵,就想要後退躲避著盛清歡,“盛清歡,當年是我對你不起,可是罪魁禍首不止我一人——”

她伸出手指,一一在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麵上劃過,惡狠狠道:“他們才是真正的慫恿我勾引安銘豐的人,你不能把所有的過錯歸咎在我的身上,這對我不公平!”

她如今哪裏還看不出來,她和盛清歡已經不是一個層麵上的對手,現在和他作對下場隻有一種,生不如死!

可憑什麼隻有她遭受這一切?

而她所謂的親人卻踩在她的痛苦上坐享其成?

她不甘心,所以她要將所有人都拉下來陪她!

哪怕這些人是她的至親!

盛大伯聞言毫不留情的再次一腳踹到了盛如意的心口上,怒道:“你這個孽女,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來,竟然還怪罪到我們身上?”

他不顧盛如意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轉過頭對盛清歡點頭哈腰道:“大侄女,你不能聽她瞎說啊,她勾引安銘豐的事情都是她自作主張的,我和她娘根本就不知情啊!我們要是知道她做出了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哪裏還能容得下她?”

盛清歡擺擺手,毫不在意道:“沒事,我知道盛如意是在故意挑撥離間,想要利用我除去你們。”

她似笑非笑道:“不過你們一家好不容易回了京,理該好生珍惜這次理會才是,莫要再繼了上次的後塵!”

盛大伯心中一喜,沒想到盛清歡這麼好敷衍,他連忙點頭道:“大伯明白明白。”

盛清歡仿佛隨口叮囑道:“你的目的是通過盛如意要錢,總是這麼打她未必會肯,不如想個別的法子。”

說罷,盛清歡後退一步給楚譽風遞了個眼色,轉身就走,當真不再理會他們父女之間的糾葛。

盛大伯眼珠子轉了轉,如今的盛如意軟硬不吃,再從她身上下手可不容易,倒不如另辟蹊徑,畢竟真正能夠拿出銀子的還要是武康侯府。

她剛出了酒樓坐在了馬車裏,就通過簾子看到了匆匆而來的安銘豐,唇邊笑意頓時揚了起來。

坐在對麵的楚譽風了然道:“這個局是你設下的?安銘豐也是你讓人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