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站起身垂下頭,戰戰兢兢的回道:“臣弟惶恐!一切都是為了皇兄身體安康!”
兄弟二人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楚譽風既沒有讓他坐下,也不曾回他。
亭子之中一時之間隻有棋子落下的聲音響起。
盛清歡忽然莞爾一笑道:“殿下,這一局,我贏了。”
楚譽風嘖了一聲,“兩者相對,旗鼓相當勢均力敵才有趣,若是隻有一方總贏,那這棋下的著實有些無趣了。”
盛清歡收攏棋子的手一頓,“殿下是嫌棄清歡不配為你對手?”
楚譽風笑而不語。
被無視了的五皇子麵色由故作戰戰兢兢變得真的如履薄冰了。
就在他額頭上的汗珠滴落而下,咬著牙感覺堅持不住了的時候,楚譽風站起身,道:“行了,既然是五弟好意,本殿就卻之不恭了。”
五皇子長鬆了一口氣,躬身道:“多謝皇兄體諒!”
他神色愈發的恭敬,小心翼翼的道:“皇兄,父皇還在等著,咱們現在就過去?”
盛清歡恰到好處的開口道:“五殿下,清歡雖然尚未嫁給太子殿下,但是既然事關太子殿下的身體,清歡亦對此事憂心不已,不知道清歡可不可以一同前去?”
五皇子並未立刻作答,而是偷偷瞥了一眼皇兄,隻見他皇兄拉住了盛清歡的手,放在手心裏摩挲,慢聲道:“你若是想去和我說一聲就是,難不成本殿還能不讓你去?”
盛清歡輕笑了一聲,“怎麼說神醫也是五殿下特意為殿下您請過來的,這事總要問一下五殿下的。”
五皇子心裏有些詫異太子皇兄對盛清歡的親密,嘴上卻是道:“您是未來太子妃,那就是本殿的皇嫂,同去自然無礙。”
盛清歡莞爾一笑,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忽然道:“這樣自然最好,可我這樣麵聖是不是有些不妥當,要不然再等我去換身衣服?”
五皇子不假思索的拒絕道:“父皇還在宮中等著,若是換衣服的話就不必了。”
盛清歡麵上露出遺憾之色,但是並未爭辯。
她跟在楚譽風身側一同前行。
五皇子緊隨其後。
出了門,五皇子恭敬的抬手示意道:“馬車已經給皇兄備好,皇兄請!”
楚譽風看著眼前四麵掛著紗簾的馬車,嗤笑一聲,走了上去。
隨即轉過頭,對盛清歡伸出手道:“清歡與我同乘一輛馬車就是。”
不等五皇子開口,盛清歡已經將手交到了楚譽風手中,和楚譽風一前一後走進了馬車裏麵。
楚譽風抬起簾子看了眼就在馬車不遠處的五皇子,沒有說什麼,隻是回過頭和盛清歡對視一眼。
這馬車雖有簾子遮擋,可是說話聲音稍微大些,就要傳到外麵,顯然五皇子這是有意為之。
就是為了不讓在去宮中的這段路上出現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