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管事連忙道:“怎敢?今日是太醫院的過錯,一些藥物而已,盛姑娘盡管拿去就是!”

盛清歡附低身子,靠近了肖管事,冷聲道:“我不論你是誰的人,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主子,今兒的事沒完呢,我這個向來手毒的很,最不怕的就是陰損招數,往後你們可要小心些才是。”

肖管事渾身一抖。

再抬頭隻看到太子和那女子一步步的闖過眾人朝著外麵走去。

他剛要起身離去,太子卻突然回過頭,盯著禦林軍副統領道:“對了,太醫院的事解決了,禦林軍的事兒倒是忘了,來人啊,禦林軍副統領不辨是非,公權私用,將此人壓入大牢,待本殿回來親自審訊!”

禦林軍副統領不可置信的道:“殿下,屬下不服,若非盛清歡闖門在先,屬下怎麼會——”

不等他辯解,楚譽風已經轉身離去,隻是最後看他的那輕蔑的一眼,卻讓禦林軍副統領如遭雷擊,他萎靡不振的跌坐在了地上。

是了,這位祖宗想要拿人,什麼時候管過是不是符合規矩。

而且仔細論來,他身上也確實不清白,隻要他被抓進大牢,不過一時半會,那些罪責就會呈上太子的書案之上。

他閉了閉眼睛,任由黑甲衛將自己的頭盔卸下。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在他偏幫世家,有意向世家示好的時候,他的路就走盡了!

難怪今日禦林軍統領告病不肯出麵,作為禦林軍的人,可是管理皇城的人,若是投靠世家,皇家怎麼可能容得下他?

他本想著投石問路,沒想到一下子就跌進了深淵之中,再無後退之法!

如今,後悔晚已。

出了太醫院的大門,盛清歡臉上的笑就冷了下來,她沒有坐轎子,而是和楚譽風一樣騎了一匹馬,兩個人並肩而行,身後是一片烏黑而攝人的黑甲衛。

“清歡,本殿已經命人調查清楚了,你大哥出了家門後,還沒有到翰林院,在鳳凰大街上出的事情,賊人堵住了你大哥,就下了狠手,如今已經消失無蹤,本殿已經派人去搜了!”楚譽風道。

盛清歡擺擺手,“不必搜了,就算是搜到了必然也是幾具屍體,那五家的人不論是誰動的手,都不會留下這等明顯的證人給咱們。”

楚譽風心裏也清楚,隻不過看著盛清歡緊繃著的臉色,他心裏也莫名的不好受。

“這件事本殿會幫你討回公道,你放心,不會就這麼算了!”

“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不論是哪家動的手,今兒的事——”

不等盛清歡說完,一道身影忽然攔在了她的馬前。

盛清歡勒緊了韁繩,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人。

片刻後,她跟著那人一路橫拐豎拐的到了一座偏僻的小院子裏,看到守在裏麵的人,她神色不變。

王寒玉焦急道:“清歡,今兒的事和王家沒有關係!”

盛清歡麵色無波無瀾,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