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玉不等父親發怒,先一步柔聲細語的說道:“堂兄這話說的不對,盛允和這次既然能夠以自身為而,幫助盛清歡鏟除周家嫡女,那就說明了在他心中盛家的重要性,你若是此時送上門去,不但不會讓盛家兄妹有隔閡,恐怕會反過來被策反!”
“寒玉,你怎麼這麼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王家大堂兄不滿的看著堂妹,“難不成你也和盛清歡一般想以女子之身成為一家家主,否則你為何要打擊我?”
王寒玉麵色絲毫不變,“堂兄,你還是這般幼稚,隻要旁人不順著你的話來說,你就惱羞成怒,依照我看,你才是最沒有資格成為家主的人。”
“你!”
“夠了!”王家主冷聲道:“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家主?”
在場所有人紛紛噤聲,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平時家主性情好歸性情好,可若是動起怒來也是讓他們無力承擔。
大堂兄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衝動。
不論如何,王寒玉都是家主的親生女兒,自己實在沒有必要在這個緊要關頭得罪她!
可是這幾天,他明顯的感覺到王寒玉的小動作不斷,若是再不好好的敲打敲打,她甚至真的有可能會影響自己成為少主!
“周家這次的禍端就是周雲燕,所以記住我今日說的話,若是誰明知故犯,別怪我下手無情,我可不像周尚書一般優柔寡斷,讓一個小輩毀了一個家主,你們聽明白了嗎?”
眾人紛紛應聲點頭。
“行了,你們退下吧。”王家主揮了揮手,又忽然一頓,道:“寒玉留下!”
王寒玉腳步一頓,默不作聲的站在了下首的位置。
王家主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卻並沒有著急開口。
書房之中一時之間陷入了寂靜。
王寒玉卻沒有絲毫不自在一般,始終從容自如。
王家主歎息一聲。
“父親為何而歎?”王寒玉開了口,偏偏頭道:“可是因為歎息我非男子?”
這樣的歎息,這樣的話語,父親已經不是一遍說起。
王寒玉心中不知道為何忽然升起了幾分嘲諷。
盛家嫡子尤在,盛清歡卻還能夠以女子之身成為家主。
而自己家中,她是唯一嫡女,卻又因為是女子,而不得不屈居人下,不能夠顯露頭角,她如何能夠甘心呢?
“寒玉,你老實和父親說,這次的事情你有沒有插手?”王家主眸光銳利的盯著她。
王寒玉心頭凜然,麵色卻毫無變化,“父親這話是何意?為何我聽不懂?”
“你大堂兄說你這幾日並不安分,你可知道具體指的是什麼?”
“父親一向信任堂哥,而相比之下,我這個親生女兒也要遜色三分。”王寒玉扯了扯嘴角,“所以,我如今又如何能夠猜得透父親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