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嬤嬤看到來人,大驚失色,她噗到男人身旁,用手試探了下鼻息,感覺到還有氣息存在,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隨即想到什麼,麵上的驚慌遮都遮不住,渾身顫抖。
她對著盛清歡的方向,一個接著一個的磕著頭,咚咚咚聲震耳欲聾。
“求求小姐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您饒了他吧。”
肖嬤嬤蒼老的麵容在這一刻哀戚到了極點。
盛如意卻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安銘豐,他說已經將人解決了,為何肖嬤嬤的兒子會出現在這裏?
安銘豐沒有看盛如意,他緊攥著手指,咬牙切齒的盯著盛清歡。
而盛清歡正好抬起眸子,和他四目相對。
盛清歡唇邊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
“肖嬤嬤,這人可不是本小姐弄成這樣的,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本姑娘,若非本姑娘派去的人及時將他救了下來,恐怕你再去見你這個兒子隻能夠去亂葬崗了。”
肖嬤嬤動作一頓,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過眸子,緊緊的盯著盛如意。
她膝行了幾步,到了盛如意麵前,目眥欲裂道:“如意小姐,我一切都按照你吩咐的去做了,你為何還要害我兒子?他心智不全,你不是答應會幫我照顧好他的嗎?你為何非要下這般毒手?”
若非這個兒子被盛如意發現並且抓住,她怎麼能夠甘心受製於人?又怎麼會幫盛如意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她從昨天起內心就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可是想到兒子,她也全然沒有了辦法,
隻能夠一錯再錯。
可現在盛清歡竟然告訴她,她被騙了!
這讓她怎麼能夠輕易接受得了!
盛如意驚慌的後退著,似乎在試圖距離她遠一點兒,“你在胡說八道的亂攀扯些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你說的話。”
安銘豐雖然不怎麼在乎盛如意,可是到底顧忌著她還懷著孩子,大步上前伸出手擋在了盛如意的麵前,怒道:“肖嬤嬤,如意雖然和你從前就認識,可是他這幾日可都沒有見過你,你莫要在這裏胡亂攀扯!”
肖嬤嬤氣的胸脯上下起伏,她轉過頭,哀慟道:“清歡小姐,我全都說,是我害了老夫人,是如意小姐昨天讓我這麼做的。”
安銘豐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反駁道:“一個刁奴被拆壞了後氣急敗壞之下胡亂咬人,真讓誰會相信嗎?畢竟誰人不知道這幾日的盛府守的如同鐵通一般,誰能夠不著痕跡的進出還不引起懷疑?真是可笑!”
他能夠這麼鎮定不是沒有原因的,那就是他篤定了肖嬤嬤沒有證據,僅憑肖嬤嬤的一麵之詞根本不足為懼。
肖嬤嬤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論是從昨天晚上她私下隔著一麵牆和盛如意溝通,還是盛如意的威脅,她都沒有任何證據。
她頹唐的跌坐在了地上,一時之間渾身冷意刺骨。
盛清歡垂下眸子,看著肖嬤嬤,道:“肖嬤嬤,你說你是受到了盛如意的指揮去謀害的老夫人,她是怎麼吩咐你的,你如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