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文探過頭看了看,顫抖著聲音道:“這——這——清歡,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盛清歡鎮定自若道:“祖母沒有死!”
“這怎麼可能呢?昨天晚上咱們兩個不都是試過了祖母的鼻息了嗎?這怎麼可能出錯?”盛允文難以置信道。
話這麼說著,可是看著盛清歡的樣子,他又莫名的相信了她說的話,因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盛清歡的表現的異常都可以有了解釋了。
難怪他不讓自己請太多的人過來,還有她對待這場葬禮不以為意的態度,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祖母沒有死!
不,或許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而是早就有了懷疑,隻不過一直沒有捅破而已。
盛清歡嘖了一聲,“難怪肖嬤嬤昨夜之後一直不肯讓我近祖母的身側,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若是死人,那麼過了一夜,身體必然冰涼,然而祖母如今的身體可是尚有餘溫,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死人?”
她目光從在場的眾人身上一一劃過,最後落在了肖嬤嬤身上,似笑非笑道:“肖嬤嬤,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祖母沒有死,對不對?隻不過你為了讓盛如意等人能夠以吊唁的名義進府,就不得不讓我們所有人都以為祖母死了!”
她一步步逼近肖嬤嬤,“你為了你的兒子可不止是背叛就祖母啊,而是你想要幫著盛如意祖母活埋了!”
這一點可謂惡毒至極,比之下藥還要狠毒。
肖嬤嬤深知若是讓盛家的子孫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她就真的沒有了退路了,所以她一直不肯說出緣由。
似乎她的這句話戳到了肖嬤嬤的死穴,她渾身顫抖個不停,神經質的搖著頭,淚流滿麵道:“我也不想了,我也不想這麼做的,我都是為了我的兒子啊!”
盛如意被驚的後退了數步,她拚命搖著頭,“你們盛家的主仆還在聯手誣陷我,祖母對我這麼好,我從來都沒有害祖母的心思啊,都是你在誣賴我!”
盛清歡道:“別著急啊,你不是說沒有確切的證據定不了你的罪行嗎?你放心,我這就把你要的證據找出來。”
盛允文在此時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清歡,祖母手腕上的血要是再流下去。恐怕就真的死了!”
盛清歡點點頭,卻不是幫盛老夫人包紮,而是又在她的另外一個手腕上掛下一道鋒利的口子。
兩邊鮮血同時流出。
眾人都被盛清歡幹淨利落的手法震驚到失語。
盛老夫人紅潤的麵孔瞬間灰敗下去,蒼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如今倒是更像幾分死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盛清歡手上有匕首,眾人一時之間誰都沒有敢開口。
安銘豐和盛如意交換了一個眼色。
就算是盛清歡察覺到了祖母是假死又如何?
祖母身上的問題可不是能夠輕易解決的,就算是盛清歡察覺到了也是無濟於事。
隻要老夫人不醒,盛清歡就無法定他們的罪過!
想到這裏,二人隻覺得快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