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孑然一身。
榮譽,光環,身份,地位盡數消失。
不過即便如此,他仍舊希望能夠以自己的犧牲換取家人的安康。
看著五皇子離去的身影,他閉上了眼睛,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終究,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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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早朝的時候因為沈,李,王,韓四位家主的彈劾,周尚書當場被陛下命人摘下了頂戴花翎,免除了職位,責令在家思過,還有周家一派的人想要借機彈劾你私闖周家斷了周雲杉腿的事情,不過最後在太子的力保之下不了了之,甚至連一句懲罰都沒有說。”
王寒玉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搖晃著,神態輕鬆,麵色譏諷。
坐在她對麵的盛清歡正在慢條斯理的煮著茶水,看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將碧綠的茶葉衝泡而起,放在鼻下輕輕一嗅,清香蔓延,她唇角也不自覺的含了一抹笑意,“牆倒眾人推,世事如此,現在的周家就和五年前的盛家一樣,不過是咎由自取而已。”
頓了頓,她將茶盞遞給春暖,示意她給王寒玉送去,又道:“今兒早朝難道就發生這麼一件趣事了?”
王寒玉唇角一翹,“怎麼可能?閣老之位空出一個,如今朝堂中多少人虎視眈眈,對周尚書的處置不過一刻鍾結束,但是對於這空出來的閣老之位,朝堂上可是吵了個翻天,至今也沒有吵出個所以然來。”
盛清歡端著瓷白茶盞的手一頓,“陛下何意?”
王寒玉玩味道:“事情就是有趣在陛下一直懸而未決,這才讓朝堂中的那些人朝著那個位置努力,都覺得自己有可能。”
她目光定在了盛清歡的臉上,偏了偏頭,笑意盎然道:“你費了這麼大的勁頭將周閣老拉下了馬,現在閣老這個位置你是怎麼打算的?”
盛清歡慢悠悠道:“不著急。”
王寒玉也不刨根到底,二人雖然結盟,但是畢竟不可能任何事都說出來。
盛清歡品了品茶,忽然問道:“今兒周大人被褫奪官職,容妃和五皇子是何態度,你可知道?”
王寒玉眨了眨眼睛,“這倒是不知道,即便下麵人沒有稟告上來,容妃和五皇子這二人應該就是沒有動靜。”
盛清歡點點頭,神色若有所思。
容妃是周家主的嫡親妹妹,卻在這個時候失聲不言語,這多少顯得有些奇怪。
兩個人閑聊著朝堂中的事情,茶水不自覺的就喝了三四杯,糕點也吃了三兩塊。
看著對方仍舊沒有離去的意思,盛清歡慵懶道:“今兒你這麼光明正大的登我家的大門,還在這裏停留了這麼久,你就不怕引起懷疑?”
王寒玉輕笑道:“我既然敢來自然不怕。”
她悠悠一歎,道:“畢竟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對於這一點,盛清歡並不意外,二人走動的太過頻繁,王家能夠有所察覺很是正常。
“既然如此,你作何打算?”盛清歡眨了眨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