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歡不肯見她,蘇銘豐也不肯幫她。

公主府的一個嬤嬤都能欺負她,盛如意深吸口氣,她不能坐以待斃,繼續這樣下去,要麼悄然無息的死在公主府,要麼就是被這些人給折磨死。

她不想死,她還沒有報仇,她不能死!

站起身後,盛如意還是決定再去見一見蘇銘豐。

蘇銘豐聽見下人說盛如意找他,他不耐煩的擺擺手。

下人見此,直接去回複了盛如意。

盛如意並不氣餒,“小哥,麻煩你將這個信紙交給公子,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勞煩你了,請你一定要交到公子手上。”

侍從緊蹙眉頭,“公子並不想見你,你讓我拿東西給公子,這不是想讓公子責罵我嘛。”

說完轉身就走。

盛如意拿著信紙死死咬著嘴唇,她直接衝了進去。

“幹什麼!站住!”侍從沒想到盛如意竟然要硬闖。

“銘豐,我真有事情找你,銘豐!”盛如意大聲道。

書房內的蘇銘豐聽到聲音,眉頭緊蹙,不過還是走到窗前看著外麵情況,看見侍從將盛如意從地上拖走,心中還是有不忍鬆了口氣道:“讓她進來。”

盛如意渾身都在疼,可她卻笑了。

侍從有些尷尬,不過先前他也是按照規矩辦事。

盛如意此時也沒有心情去管一個侍從。

“銘豐,我不是故意要打攪你的,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到了書房後,盛如意並沒有靠近蘇銘豐,站在離他有七八步遠的地方站著。

蘇銘豐此時也打量著盛如意道:“我今天跟你說得很清楚,沒想到你竟然還是這般。”

“若是說的跟你做的不一樣的話,以後還是別出院子了。”

盛如意微微抿唇,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來道:“不會的,我是真的想起一些事情來了。”

蘇銘豐沒說話。

盛如意便自顧道:“銘豐,先前我父親忽然死掉的事情。”

蘇銘豐眸子微動,當初盛如意父親是在盛家大門口自盡的,當時還刺傷了五皇子,他視線落在盛如意身上。

“你想說什麼?”

盛如意緩聲道:“銘豐,我知道你現在跟五皇子走得近,其實五皇子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情鬧出來。”

“你是想給盛家找麻煩?”蘇銘豐淡淡道。

盛如意小心觀察著蘇銘豐的神情,她一時間瞧不出什麼來,遲疑道:“銘豐,先前長公主單獨找了我去跟前,話裏話外似乎對盛家也是有意見,不過今日我去了盛家,盛清歡雖然見了我,卻並沒有打算將我留下來,嬤嬤很生氣,回來路上還將我推到馬車外摔了一跤。”

“銘豐,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女人,那個嬤嬤讓我在車外同一個車夫坐在一塊,這不僅是侮辱我,也是侮辱你啊。”

蘇銘豐臉色變了。

盛如意此時卻收起哭聲,繼續道:“銘豐,我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配不上你,我願意為奴為仆伺候你。”

“你說的這麼多,就是想讓我護著你。”蘇銘豐緩步走到盛如意跟前,他伸出手一下子便將她的帷帽給掀開了。

盛如意心頭一緊,帷帽就是她抵禦外界的保護傘,現在被人這麼掀開,就算這人是蘇銘豐,她也很不自在,眼神有些閃躲最後垂下眸子,畢竟她現在沒有反抗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