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快速回神道：“我這邊了解到的二皇子和四皇子都是老實人，現在雖然已經任職，但跟其他人走得並不近。”
她又看了看盛清歡的神情，“不過私底下真實的樣子，我確實不了解的。”
誰還不是兩副麵孔呢？
而且生在皇家，一味的平庸下去隻會被踩在腳底下，完全看上位者心情。
或許一個不如意，腦袋就搬家了。
她不由盯著盛清歡，可剛才她的言語裏麵是不是有點其他意思？
可是太子不是，沈星月腦子快速轉動的，難不成太子真的不能醒來了？
盛清歡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道：“這麼看著我作甚？“
沈星月笑了笑，“我們家散了後，很多關係網也就斷了，盛姑娘這邊對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了解應該比我多才是。”
“再有，太子殿下還在，說明皇上對太子殿下是真的寵愛。”
盛清歡嘴角勾了勾，“你想多了。”
她想多了是皇上對太子沒有寵愛，還是另外一層意思，這讓沈星月有些摸不準。
她又抬眸看了看盛清歡，“盛姑娘，不如明示。”
盛清歡笑看著沈星月道：“你做了這麼多僅僅是因為你們的生意轉向大漠？”
“真若如此，你應該跟你大哥一起離開京城了。”
沈星月麵上僵了一瞬，很快便笑了，“果然什麼都瞞不住盛姑娘你。”
“我不甘心，沈家覆滅我無二話，可我母親不該就這麼死了，殺死她的人雖然死了，但最開始挑起這件事情的人還活著。”
她緊盯著盛清歡道：“當初給盛姑娘你告密的人是王寒玉吧？”
“你都猜到了還問我作甚？你就不怕我為了麻煩將你也給殺了？”盛清歡緩聲道。
“不怕！”沈星月笑道：“說起來這件事情參與的人不少，但源頭還是在王寒玉那裏，盛姑娘你這邊立場一直都堅定。”
盛清歡手指輕輕點在石桌上，手感不好，她又收了回來，聽著沈星月繼續說話。
沈星月微微揚起下巴道：“饒是現在我也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讓王寒玉死掉，但我不想這麼便宜她，也不想就這麼便宜了其他世家的人。”
盛清歡抿了口茶，依舊沒開口。
很顯然她對這些不感興趣。
沈星月雖然在發泄情緒，但也時刻留意著盛清歡這邊，深吸口氣道：“我心裏麵對盛姑娘不是沒有一點怨念，但說到底盛閣老救了我和我哥哥的命，隻要我們還活著，這天底下就還有記得我母親的人。”
“我們可以替她報仇，但也想讓她在天上看見我們兄妹能過得很好。”
“我理解你心情。”人性本就是複雜的，或許過不了多久，兩人之間也會出現齷齪，沈星月心思就轉變了，不過這都不重要。
她盯著沈星月道：“我會見她，但不是這個時候。”
沈星月微微頷首，並沒有多問。
從盛家出來後，沈星月心情依舊沉重，就如剛才所說的那般，其實她對盛清歡心裏麵也是有怨言的，若是當初她這邊能多派些人給自己，若是再早一點，或許她母親就不會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