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陛下才會設席,賞酒,商議正事。
這類事,過去全由呂不韋一手操辦。
這是他首次在沒有征求呂不韋意見的情況下,自行作出的決策。
以前所有關於秦朝的政策和政事,都要由呂不韋親自過目,再交由嬴政來定奪。
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翻盤了,於是他也就不客氣了。
呂不韋心頭一動,他想起了那個叫做李斯的男子,他又想起了李斯的話語。
由於李斯曾向呂不韋提出要尊敬君王,又因身為秦國之臣,故自不能以君王自居。
呂不韋本以為他年幼,仍可助他一臂之力。
而且,我呂不韋為什麼要給你寫呂氏春秋?不就是讓你來治理國家嗎?
有《呂氏春秋》在手,嬴政隻需一步步走下去便可,如今卻要和自己競爭,實在是……哎!
呂不韋在心中暗自慶幸,慶幸自己還能堅持到現在。
這讓大秦的軍隊變得更加強大,一路向東,從未停止過。
如今大秦疆域擴大,收複了上黨,趙國卻是沒落了。
呂不韋相信,隻要他還活著,就能把六國一網打盡。
可是如今,他卻有些迫不及待了。
莫非是嬴政恨上自己了?呂不韋思來想去,亦是大感不妥。
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兒子也是百依百順。
他說甚麼,都是言聽計從,但這次的會議卻是另一回事。
麒麟殿裏,群臣盡皆跪拜於案。
隨後,有幾個宮女和宮中的人,在大廳裏忙碌著,服侍著這些主子。
扶蘇在嬴政身邊坐了下來,開始扭動身體。
因為扶蘇並不太適應這種情況。
在前世,這種方法在華夏是行不通的。
長時間的跪著,會導致血液循環不暢,雙腳發軟。
因此扶蘇一坐下來,就有些蠢蠢欲動。
贏政望向扶蘇,“王爺,你是不是長了一隻虱子?
扶蘇小臉一紅,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太適應這樣的姿勢。”
站在扶蘇身側的凝香,想起了自家公子。
這才是真正的,在自己的家裏,才是最舒適的。
不單單是椅子,甚至連椅子、胡椅都有。
在大秦待了兩年的時間,扶蘇自然不會讓自己吃虧。
即使是一隻小小的燕子,也能輕而易舉的下跪。
扶蘇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連一位郡主都不如?這也是為什麼這扶蘇府中會有這麼多東西的原因。
但扶蘇卻不敢隨意炫耀。
如果贏家的掌門說他們是廢物,那該怎麼辦?
這也是扶蘇想要的結果。
像扶蘇這樣的精明之人,又豈會讓他們有任何的機會。
這也是為什麼扶蘇會將這件事隱瞞下來的原因。
(突然上早朝,還得下跪,這讓人如何習慣?
扶蘇從兜裏掏出了一瓶可樂,自己喝了起來。
“父王,這可是扶蘇自己的。”
嬴政一眼就看出端倪,當即開口道:“父王,這可是扶蘇自己的。”
扶蘇臉色一沉,“朕也就是看一眼,過了再還給你。”
路小川看到扶蘇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心中有些疑惑。
但嬴政想要看到,沒人能攔得住。
路小川將‘大大’抱在懷裏,鄭重其事的將‘大大’遞到了贏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