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赤鳶一行人就差抓一把瓜子看好戲了。

孫裏時追著他的小妾在大街上公然“追逐嬉戲”,令人跌破眼球。

雲珩朝黑行使了一個眼色,黑行略點頭就消失在人群裏。

程赤鳶瞥了一眼雲珩,實在沒興趣知道這蛇精病世子要做什麼。

前路被義憤填膺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孫裏時的下屬急得麵紅耳赤的,下意識就拽著程赤鳶等人走。

程甬予將程赤鳶護在身後,吹著口哨努了努嘴:“走啥呀,這好戲人生難得幾回聞的呢,看不了吃虧看不了上當的啊。”

那人又向雲珩求救。

“雲世子,你看……”

雲珩連著咳嗽好幾聲,咳得那下屬心肝兒都震了好幾震,他才“虛弱”地悠悠說道:“我也做不了主的,我可不能私自帶走犯人呀,這樣吧,等指揮使大人盡興了,自然就可以走了,我們就在此地休整吧。”

那下屬還想說什麼,雲珩卻捂著帕子一頓咳嗽,還有意無意地展現帕子上的血跡給他看,那人哪敢在和雲珩說話,隻得和同伴商量去了。

裝模作樣。

方才在尚書府時,程赤鳶是把過脈的,他的身體雖然因為這個不知名的蠱蟲之故,變得有些孱弱,卻也沒這麼嚴重,還有他的腿,真瘸假瘸還有待商榷。

他要裝,她也樂得看戲。

程老太太方才本想拉她一下的,可晚了一步,程赤鳶朝她望去,老太太尷尬地收回手。

“那什麼,我隻是伸手整理衣服,才不是要拉你這個災星的。”

“祖母有空還是管好自己的……衣裳吧。”程赤鳶掃了眼程老太太鼓囊的身軀,“祖母這身衣裳真不合適,顯得人胖了一圈。”

程老太太氣得心梗,索性找個遠離人群的地兒,閉目歇息,眼不見為淨。

這程老太太確實有幾分聰明,但不多,要是碰上個要搜身的,她加暗袋也沒用。

鬧得實在看不過去,孫裏時下屬裏長相最清俊的那個被眾人推出去犧牲自己的“美色”投懷送抱,那男子這才“虎口脫生”。

男子羞憤欲死,當街就想撞牆而死,被百姓們狠狠攔著。百姓們將手頭剩餘的爛菜葉臭雞蛋對著孫裏時嘩嘩一頓狂扔。

孫裏時哪裏還顧得上,他麵色潮紅,眼下的欲望似要噴湧而出。他抱著下屬,左一句寶貝,右一句乖乖地叫喚著,手上還不安分地往人衣衫裏伸,另一隻手還試圖褪下褲子……

這場麵,太刺激了。

程赤鳶看得興起,一隻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小三兒啊,不要看哈,容易長針眼啊!”

“三叔,你的爪子要是不要我可以……”

“這種激動人心的場麵就讓我一個人承受吧!”

要不是原身舍不得你們這些家人,她高低要給他們一人一個大逼兜。

孫裏時壓根聽不進下屬們的勸告,執意要在大街上“尋歡作樂”,下屬們將人圍了一圈,並惡狠狠地揮退圍觀的百姓們。

圈子裏時不時傳出令人麵紅耳赤的悶哼聲和呻吟聲……

看來已經開始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