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好餓哦~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吃食呢~”
王嘉柔自以為風情地拋了個媚眼,擺著腰肢,衣衫欲漏不漏地,嚇得雲珩身邊的黑臉官差連忙遠離數步,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瞳孔放大,顯然受驚不輕。
程赤鳶認眼睛的功力不錯,打眼望去,就知道這人是黑行。
出行前,倒是聽說黑行家中老母得了急病……
“咦~她同男子說話一直這個調調的嗎?”
程青鸞打了個寒噤,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瀝青倒是仔細思考了下,認真回答:“好像是的,恨嫁嘛~”
王嘉柔喉嚨一哽,險些噴血。
哼,等她與官差們打好關係,就竄唆他們收拾你!
這個姓趙的官差長得清俊,雖然家世一般了些吧…但是比那個什麼世子好看多了,那個世子長得太抱歉了,隻有程雲希才看得上吧!
王嘉柔想著,媚眼拋得更是起勁,程赤鳶都懷疑她要抽筋了。
雲珩顯然很惡心這一套,程赤鳶似乎能透過雲珩的假臉皮望見他鐵青寒霜的神情,她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聲。
能見他吃癟也是格外愉悅的一件事。
雲珩似笑非笑地睨著程赤鳶,那眼神盯著她直起毛。
果然不能惹精神狀態時常不穩定的男人。
雲珩冷嗤一聲,刷的一下拔出隨身的佩劍,那劍古樸,劍刃閃著鋒利的銀光,是一把極佳的寶劍,程赤鳶倒是多看了兩眼。
雲珩就將劍往程赤鳶方向推了推。
黑行總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
他怎地在世子的臉上看出了炫耀的意味?而且,世子爺似乎突然就高興了?
嘖,男人心海底針。
“哇,官爺拔劍的姿勢真是格外帥氣呢~”
差點忘了正事了。
雲珩橫劍於王嘉柔脖頸上,語氣如冰霜,眼神犀利又危險,他勾起一抹冷笑,手微微用力,就劃出了一道血痕。
“想喝水?”
王嘉柔這才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身軀不住地顫抖,連帶著脖頸上的傷痕愈發深了。
“官,官爺饒命,奴家,不,小女不想喝水,一點也不想。”
王嘉柔痛得要命,抖動的身子讓她的傷口更大,隻能拚命地製住自己的身形,眼神求助般地望向高氏。
可惜,高氏隻顧著捂著肚子喊痛的兒子,而王為更是與王氏廝打個沒完,根本無人顧及她。
她又氣又恨,卻隻能舔著臉道歉。
“是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這一遭。”
“這流放路上是允許犯人發生意外身亡的,你要是活膩味了,我提前送你發生意外。”
“啊!爹娘,快來救我啊!”
雲珩把劍往裏送了送,王嘉柔嚇得再也站立不住,癱倒在地,臉色慘白,眼淚混著鼻涕止不住地流著,脖子上的傷口正涓涓流著鮮血。
“這不還可以喝血嗎!用手接著就可以了,還不浪費,不用感謝我。”
雲珩嫌棄地瞅著劍,拿出帕子皺眉清理著血跡,似是想起了什麼,又繼續道,“要水囊也可以。”
程赤鳶總覺得他沒憋什麼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