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希可不怕孫裏時怪責，他最好將程家人全部殺了！
她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剛想遁逃。
她的手臂卻被人拽住，那熟悉的觸感，程雲希哪能認不出。
正是孫裏時。
“你要逃跑嗎？”
“希兒怎麼敢，希兒隻是想去趟醫館，買些補身的藥材給世子。”
孫裏時望著程雲希柔順乖巧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
“那走吧，本世子同你一塊去，回頭我們一起去秦雨樓看好戲。”
秦雨樓，是他們準備賣掉程赤鳶及程青鸞的那所青樓。
孫裏時眼神裏充斥著歡愉，仿佛已經預見程赤鳶被人糟踐的情景。
哼，讓你得罪本世子！
程雲希失了逃跑的機會，隻能低眉順眼地跟在孫裏時的身後，眼底滿是怨毒。
“這條街怎麼這麼香啊？”
程赤鳶聞言，攏了攏自己的披風，好笑道：“肯定啊，誰家青樓沒有脂粉香呢。”
“哦，也是，不對，三妹，你，你，你說什麼樓…我好像耳背了，出現幻聽了。”
“二姐，淡定些，是青樓哦。”
語氣無端有些興奮。
“青樓！”
不對，這不是重點。
“上青樓你這麼開心？”
程赤鳶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瞅著著急的程青鸞。
“那人家也是頭一回見青樓啊，不得興奮好奇一番？”
也不知道古代的青樓和現代那些不正經的足浴店有什麼異曲同工之處。
程青鸞與程赤鳶這段時日接觸下來，自然是了解程赤鳶的脾性的，見程赤鳶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她緊急製止。
“我們是來購買物資的，沒空，時間真的空不出一點。”
“嘿嘿，你們會有空的，以後都會很有空的。”
入耳的正是王、李官差猥瑣的聲調。
兩人搓著手，邊走邊解下腰帶。
“物盡其用，反正你們姐妹就要進這樣的地界了，我們兄弟倆何不好好享用一番？”
“你們敢！”程青鸞將程赤鳶護在身後，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放在胸前作防衛狀，“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行齷齪之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不要過來啊，我學過功夫的啊，我很厲害的哦。”
程青鸞明明害怕至極，手哆嗦著都握不住木棒，卻仍舊固執地擋在程赤鳶的麵前。
程赤鳶的眼睛忽然就有些模糊，似是被淚水充盈。
“我們就是王法，哈哈，老實些，就少吃些苦頭。”
程青鸞見二人上前，手中木棒一頓胡亂揮舞，平時腦子裏的各種招式一概不記得了。
倒也真的讓她打中了，兩官差吃痛，捂著手臂後退了一步，麵目發狠。
“你可是低賤的流放犯，我們作為官差有什麼不敢的！活該你們平時趾高氣揚得罪人，像你們那個妹妹般討好我們多好！”
他們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行為有什麼不對之處，還挺理直氣壯。
“且不說我們是不是罪大惡極，就算我們殺人放火了，也不是你們能隨意擺布的，以為臉大就可以挑戰大華國的律法了？要是被隨行的同僚知道你們的所為，那你們還有機會回到都城升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