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赤鳶及程青鸞諷刺的話語,程老夫人一時有些尷尬。
“我,我不是…”
程赤鳶一個犀利的眼神射過去,程老夫人頓覺渾身冷戰,發不出聲音來。
她的眼神怎麼這般嚇人?
“勞孫世子久等了,隻不過方才路過秦雨樓,聽人說起一點有趣的見聞,似乎與世子有關?是什麼呢?”
“三妹,這我記得,是說一個男子不能…”
“閉嘴!什麼時辰了,還不趕緊趕路!”
孫裏時聽她們說起秦雨樓,就知道她們知曉了實情,生怕兩人再說些什麼,便惡狠狠地朝地上砍了一刀,轉身上了馬車。
令他奇怪的是,一向唯他馬首是瞻的王、李官差卻愣愣地跟在程赤鳶的後頭。
“你們還不滾過來!需要本世子親自來請嗎!”
天二和天三迅速進入狀態,立馬諂媚地奔去。
“二姐,我的鼻子好像出問題了,怎麼聞到一股茉莉香氣?”
“三妹,你沒有聞錯,那邊傳來的呢。”
程青鸞手一指,那方向隻有王家夫婦和柳無明。
出門在外,高氏哪能捯飭自己,這味道隻能是柳無明身上傳來的。
聞言,王氏抱著立兒,往柳無明身上湊。
果真聞到一股濃鬱的茉莉香。
“說起來,方才購買物資時,我們還看到柳公子與一婦人…”
“三妹,那是你看錯了,那人身材肥胖,肯定不是柳公子。”
“啊,二姐說得對,是我看錯了呢~”
姐妹倆一唱一和,王氏那張蠟黃的臉被氣得青黑,上手就扭了柳無明一記。
“柳無明!”
“她們瞎說的,我給你買簪子去了,許是不小心碰著了,才染了香氣。”
柳無明從袖中取出一根粗製的銀簪,還貼心地別在王氏的頭上。
“二姐,我怎麼記得他買的是一根鑲金簪?”
“金光閃閃的呢,難不成是我們看錯了?”
本來偃旗息鼓的王氏,丟了簪子,猛踢了柳無明幾腳。
“我的鑲金簪子呢!”
“哪有鑲金簪,我哪裏有錢,她們這是在挑撥!你信她們不信我?”
王氏覺得也是,柳無明不可能有錢。
程赤鳶瞧著王氏脖頸上掩蓋不住的青紫,驚訝道:“三叔母這皮膚是怎麼了,老是青青紫紫的,先前在獄中也是呢。”
這個青紫,成了婚的,都懂…
柳無明原本有些心虛,聽了程赤鳶的話,立馬打蛇隨棍上,同王氏爭辯起來。
“王氏!此事你給我說清楚!”
看著兩人爭吵得臉紅脖子粗的,程赤鳶和程青鸞心滿意足地趕路了。
程雲希的債,就勞煩你們還一還了。
孫裏時存著氣,便拚命地趕路,索性一行人也算是習慣了步行趕路,因此,並沒有感覺多少辛苦。
路途中,孫裏時的馬,忽地倒底不起,口吐白沫,孫裏時一時不備,從馬車上摔了下來,磕到了頭,頓時,血流不止。
一起坐車的程雲希更是不能幸免,原本就不太好的腿腳,此次更加嚴重了,都無法起身了。
程赤鳶深覺報應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