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赤鳶雖然不甚了解這裏的易容術,可是對於雲珩的假麵皮還是略微研究了番,無非就是石膏,矽膠一類的原材料,再輔以化神奇的化妝術,改變臉型,修整五官,離得近些,仔細觀察也是能瞧出些端倪的。
說起來,連夭卜的麵皮的確精致不少。
屋內的連夭卜刹那變得狠厲起來,將麵皮丟在地上,眼裏盡是妒火。
“你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能勾引程郎有什麼用!這張臉還不是給我用了?”
連夭卜又小心翼翼地將麵皮撿了起來,輕輕拍去上麵的灰塵。
“可惜,這麵皮揭得太粗陋了,不夠貼合。”
此言一出,二人猛抽一口氣,震驚非常,隨即,眼下染滿了怒火。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她這是將鄭環兒的麵皮揭下來了!
當真是惡毒萬分!屍首都要侮辱!
程赤鳶想到了程老夫人。
程家可不是凡人能隨意進入的,這件事必定與程夫人有關!
連夭卜用著鄭環兒的麵皮,裝作第一次遇見程甬予的模樣,更加令程赤鳶惡心萬分!
連夭卜已經戴好麵皮,正在梳妝台前上妝。
雲珩擔憂地望著程赤鳶,而程赤鳶隻是呼吸亂了幾息,便平靜下來。
“我們分頭行動,我去瞧白日裏那些有問題的馬,你去尋此處有無賬冊或是書信。”
雲珩不想答應,他有些擔心程赤鳶的身體。
“我無事,我們時間不多。”
“此物,你拿好,遇危險時放出。”
雲珩給程赤鳶的應是一枚信號彈之類的東西。
他見程赤鳶神情堅毅,自知勸不了她,便將身上級別最高的信號煙留給她。
兩人便分頭行動。
正值交班時辰,守衛稍有鬆懈。
程赤鳶先去了馬場的庫房。
馬場的庫房很小,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收進空間裏的也不多,程赤鳶隨便收了些。
倒是隔壁間的小糧庫存著不少米糧。
程赤鳶通通收進空間。
還有一個小隔間,堆放著一些正常的稻草,另外一邊,卻略有不同的草料。
不仔細查看,這兩堆草料可能並無區別。
但是,這草料與路邊的野草區別還是很大的。
她收了些進空間,放進儀器裏探測一番。
典籍裏曾記錄著一張藥方,好像就是用在動物身上。
動物吃了後,白日精神萎靡,夜晚格外亢奮,一段時日後,便突然死去,症狀極像馬瘟。
程赤鳶摸著下巴,望著那兩堆草料,手掌一翻,利用空間的對換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兩堆草料對換。
她此時可能不知道,她隨手的舉動,竟誤打誤撞地解決了一件大事!
程赤鳶又去了廚房。
夥食很不錯,程赤鳶很開心。
灶上還煨著一鍋雞,鮮美得很,雞湯用來下麵,那鐵定是人間美味。
正好,二姐和瀝青最近有些虛,補補挺好的。
程赤鳶毫不客氣地收進空間,順帶收走了灶台上的精致點心。
她動作很快,又閃身進了馬廄。
還未靠近,一邊的馬廄裏的馬匹便發出亢奮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