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ʦKX程赤鳶手一揮,小楊就暈了過去。
假使連夭卜是巫族叛徒,那可是在多年前逃出巫族群居之地來到大華國的,就算她那會是個小姑娘,眼下光景也不能稱之為小小年紀了。
程赤鳶從小布袋裏取出伍爺給的信,遞給伍場主。
他快速將信瀏覽完,知曉伍爺受了暗算,心裏更是焦急萬分。
“伍大哥如何?我就說不要去不要去,哪怕馬兒都死光了,也是伍家的劫數,我們何必去向連家低頭!”
聽聞伍場主這話,兩人心中了然。
看眼下伍家馬場苦苦支撐的場景,恐怕連夭卜針對伍家馬場不是一天兩天了。
宣城附近馬場都納入連夭卜的手掌之中,可想而知,她的手段有多惡劣。
“伍爺無事,隻是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傷愈後我們的人自會送回馬場。”
伍場主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去了,想到連家過分的舉止,一時之間,悲憤交加。
“連家馬場當真以為可以隻手遮天了!她這是要做什麼,她這是在擾亂馬市!她以為有大家族作保,權貴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大華國從未出過如此卑劣的商賈!我要去報官!我要去都城!我要上達天聽!”
恐怕你還沒到達都城,人已經噶了。
雲珩語氣沉沉,肅穆道:“伍場主,此事牽連甚多,不是你可以左右的,此事自會有人料理,你切勿衝動。”
伍場主又不是傻的,方才隻是一時氣急下的口不擇言,聽了雲珩的話,立馬清醒過來,心中越發認定兩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了。
“需要在下做什麼?”
“場主,我需要一間安靜的屋子,調配解藥。”
伍場主不疑有他,伍大哥信中正言,就是眼前的姑娘救了他,想必她醫術高超。
“馬場環境粗陋,姑娘要是不嫌棄,此處的屋子大可隨意挑選。”
“至於眼前這個小楊…”
“自然由二位處置。”伍場主忙道。
程赤鳶和雲珩對於伍場主的配合很是滿意,替他們省去很多麻煩。
兩人分工合作,雲珩將人提溜走後,程赤鳶隨意進了一個房間調配解藥,有了毒藥配置成分,解藥配置也相對容易許多。
她在空間內休息了會,精神力逐漸恢複,體內的蠱蟲自然也就沒了動靜。
相比雲珩的蠱蟲,她的蠱蟲似乎溫柔了許多。
幾息後,程赤鳶帶著解藥和一些吃食出了空間。
她推開門時,雲珩正背手佇立於屋外,眺望著都城方向。
“鳶兒,”雲珩將一張紙條遞給程赤鳶,“看來我們暫時不能回去了。”
紙條上寫著都城周圍的馬場已然受馬瘟影響,連家馬場的勢力已經從宣城邊界向都城延伸。
“馬瘟一事容易解決,隻要伍家馬場的馬匹無事,各地場主自然就聞風而來。我會將藥方交給伍場主。”
雲珩見程赤鳶手中攥著一張紙,就知道她早有準備了。
一張藥方,常人都是緊緊握在手裏,隻有他的鳶兒,大大方方地分享他人。
“現在就是毒草的問題…”程赤鳶看著手中泛著幽光的綠草,蹙眉道,“我本以為這是後期人為用毒汁培植的普通草本,方才我才發現,這種草可不是尋常馬食的鮮草。它口味更加鮮嫩,馬匹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