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總共十幾位女子,活著的,卻僅剩兩人!
那些人終於發現程赤鳶,提著褲子,摸著下巴打量,眼神輕佻至極。
“這新貨標致得很,打哪個勾欄院而來啊。”
“嗬。”
程赤鳶短促的一記冷笑,洞內卻無端起了一陣陰風,令幾人膽寒不已。
“這娘們什麼來頭,不是女鬼吧。”
“正是向你們索命的女鬼。”
程赤鳶執匕首疾步奔向幾人,手掌一翻,揮出迷惑幾人視線的粉末。
“怎麼回事,我的眼睛怎麼看不見了!”
“我的也是!”
“都說我是女鬼了,會點法術不很正常嗎!少見多怪。”
程赤鳶嗤笑,並沒有直接將他們殺死,雙手持著匕首,輕鬆地穿梭在人群中,在守衛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傷口,刀刀劃得恰到好處,並不會致命,但會血流不止。
這些守衛的身法笨重,許是方才耗盡體力緣故,也可能是山中隱居多年,讓他們疏於訓練,才讓程赤鳶有了可乘之機。
失血過多導致他們身軀搖晃不已,程赤鳶趁勢挑破了幾人的腳筋手筋,喂了他們一些啞藥,抱臂看著他們在地上翻滾,神情扭曲,痛苦不迭。
眼看著他們就要昏死過去,程赤鳶取出一些鹽,將其混在水中,潑了上去。
那幾人被刺激得張大嘴巴,眼中帶著痛苦絕望。
程赤鳶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有取出一些效果次等的金瘡藥,粗魯地倒在他們的傷口處。
“你,你為何要救他們!”
一個頭發沾著稻草,髒汙散亂的女子踉蹌衝上前來,打翻了程赤鳶手中的藥瓶。
另一女子也蹣跚著走過來,驚懼地看著程赤鳶的匕首,卻固執地護在那女子的身前,神情堅毅,令人動容。
程赤鳶神色一軟,緩了語氣說著:“我可不是在救他們呢。”
說著,又朝幾名守衛潑去鹽水。
反複上藥,反複潑鹽水刺激,體力本就消耗的守衛們痛苦不迭,隻想快速了結自己。
兩名女子這才明白了程赤鳶的意圖,麵上皆露出一絲快意。
其中一名守衛實在受不住,還真的讓他爆發出潛能,已經被挑破的手筋竟還能繼續使力,執起大刀就往自己脖頸間劃去。
可惜,他的動作終究沒有程赤鳶快。
她踢飛大刀,順腳將守衛踢翻在地,大刀從半空中掉落,正好落在守衛用來作惡的下半身。
“嘖,瞧瞧你,都讓你別動了呀。”
程赤鳶仔細辨著洞外的動靜,似是從水池那兒傳來,她無意在此處糾纏,決定前去瞧瞧熱鬧。
“這是一些很好玩的藥喲,上麵的寫了名兒,你們隨便給他們用。”
程赤鳶將布袋子遞給她們,兩人不明所以,打開一瞧,引入眼簾的正是催情散,袋子中還存著一些衣物和吃食,還有一疊銀票。
兩人驚訝至極,連忙推拒。
“我還有事,不能耽誤,”程赤鳶神情忽地嚴肅起來,蹲下身,替她們整理淩亂的頭發,“女子貞潔,在於內心純潔與否,而非皮囊。我知女子存活不易,螻蟻尚且貪生,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結束自己的性命,要是世道不留你們,自然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