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程赤鳶的第六感一直很準,曾助她躲過不少危險。

她眯著眼睛,銳利的美眸掃視四周。

周圍盡是雲珩的人,應該不會有生人隨意靠近。

雲珩蹙眉思索,並不覺得程赤鳶無的放矢。

他將程赤鳶攬在懷裏,大手輕拍著她的背,像在哄不安的貓兒一般,細致耐心。

“鳶兒,我在。”

“小心為上,許家絕不會坐以待斃。”程赤鳶安心窩在溫暖的懷抱裏,眯著眼睛假寐。

“我沒有收到舅舅的書信,許家應該沒有動作。正是因為這樣,我總覺得他們沒憋什麼好屁。”

懷中的小貓言語直白,完全不像一個大家閨秀,卻正是他喜愛的模樣。

“我的人已經守在許家老宅外,羽甲衛也會隨行,你身邊跟著紅衣,再加之鳶兒的好本事…”

雲珩還未說完,就聽到懷裏綿長的呼吸聲,他勾唇笑了笑,換了個令她舒服的姿勢,寵溺又深情地看著她。

程赤鳶趁雲珩處理事務,獨自來到隔壁小鎮,購買些物資存進空間。

她又在糕點鋪買了些雲珩愛吃的糕點,出來時,差點被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撞倒。

程赤鳶迅疾往身旁退了一步,抽出旁邊小攤販的扁擔,橫在男子的後腰上。

男子後退的衝勁很大,程赤鳶卻沒有廢多少力氣,就擋住了男子的身形。

她快速瞥過男子的下肢,勾唇微笑,星眸微轉,眸光幽深了幾分。

“多謝姑娘相救。”

男子拱手執禮,一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做派,額上沁出了點汗,身上長袍染上髒汙,露出一絲窘態。

盡管如此,程赤鳶還是感受到男子隱隱的打量。

她故作不知,收斂淩冽的眸光,換上端莊閨秀的模樣,仿佛方才反應快速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公子客氣了,隻是順手罷了。”

程赤鳶抬腳欲走,卻被一位老婦拉住了手腕。

老婦力氣很大,麵上凶狠。

程赤鳶壓製住體內即將噴湧而出的力量,眼神銳利如寒光,緊盯著老婦,像是要將她刺穿。

老婦哆嗦了下身子,幾不可見地斜瞥了眼男子。

程赤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故作不知。

“你們不能走!”

老婦似是得了什麼鼓勵般,嗓門突然大了起來,指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大喊大叫,引來一群好事者指指點點。

“看你們穿得金貴的,行事卻如此荒唐,撞傷了老婆子卻不賠錢,這是哪門子道理,你們眼裏還有王法嗎!”

“老人家,您快放開這位姑娘。您誤會了,我同那位姑娘並不相識,方才也說了,隻是不慎遺失了錢袋,再說了,您這手臂確實與我無關呐!”

程赤鳶饒有興致地看他們唱雙簧,為配合演出,她還適時添上了義憤填膺又害怕的表情,不停地掙紮著,意圖甩開婆子的禁錮。

“我管你是不是沒帶錢,難不成我好好的弄傷手臂訛你們?哦,我知道了,你們夫妻是要賴賬了!”

“老人家,你真誤會了,快放開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