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管中心濱市分部小組長林凡帶領調查員匆匆趕到時，看到的就是一個突然暴瘦，臉色青黑的鍾向榮。
陣法已經失效，看不出和萬鬼山有關的痕跡，可林凡經驗豐富，還是察覺出不對勁，狐疑的看向一臉無辜的秦江雲，又看向站在她身旁一本正經的宿長空。
總部那邊與宿長空打交道的次數多，曾說這是一位作風嚴謹、心懷正義的大師，應該給予信任。
他壓下心裏那絲懷疑，可跟來的調查員不斷驚呼。
“這人真的是鍾向榮嗎？”
“怎麼和我們查到的人長得不一樣？”
調查員們調出照片，仔細對比。
照片上的鍾向榮頭發白了一半，可模樣看上去不到五十，體型微胖，打扮得很精神。當然，他實際年紀要大個十幾二十歲。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男人，頭發全白不說，臉上全是褶子和老年斑，體型很瘦，穿著衣服顯得空蕩蕩的，身體也有些佝僂，比實際年紀還要大一些。
對比完，調查員們齊刷刷看向乖巧無辜的秦江雲。
秦江雲睜眼說瞎話，“鬥法失敗被反噬是常有的事情。他做了那麼多惡事，防禦被破被老天爺懲罰不是很正常的嗎？”
調查員們被說服了，紛紛上前，準備用特殊材質的手銬銬住鍾向榮。
見狀，秦江雲扭頭，朝宿長空擠眉弄眼，像是在說‘我剛剛的演技不錯吧？’
宿長空選擇沉默，甚至輕輕拍了拍心口。
秦江雲皺眉，和係統吐槽，【怎麼感覺大師兄是在感受自己的良心還在不在呢？】
係統附和：【那必須是在的，你們這也不算以惡製惡。他傷害那麼多人，被一群惡鬼傷害，不是因果循環嗎？】
秦江雲發現係統思考事情的腦回路和自己一模一樣了，忍不住大誇特誇。
至於被一群惡鬼折磨過的鍾向榮，哼，死期將近，不必再給眼神。
心裏是這麼想的，可分別時，她又囑咐林凡好好審問，有任何情報都發給她一份。
“也不知道他們那個團夥有多少人。他們都懂火孽陣，不繩之以法，日後還有更多無辜的人受罪。”
林凡知道火孽陣，猜得出鍾向榮用了何種惡毒的手法害死了不少無辜的人，對他們痛恨不已，滿口答應下來。
“對了，據我們調查，他們這個團夥也就一個人逃竄在外了。如果你們這邊有消息，也麻煩告知一聲。”
秦江雲頷首，又裝作不經意的說，“玄門協會那邊似乎有那人的下落，也許他們已經抓到了。”
“嗬，”林凡下意識冷笑了聲，又很快端正態度，麵無表情道，“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鬧出的動靜不小，口號喊得響亮，結果讓人給逃了。”
他身後一個調查員撇撇嘴，主動道，“他們協會有的人看不慣他們的作風，選擇退出，來應聘我們這邊的調查員，還和以前的同行還有聯係。”
秦江雲懂了，這是新任調查員與前同事互通有無。這種做法有好有壞。有時可以知道協會的動向，可有時，也容易讓協會在特管中心安插探子。
她笑道：“比起兢兢業業公正無私的特管中心，協會那邊表現是不太行。現在不少年輕人心懷抱負，這種事發生多了……”
後邊的話她沒明說，可林凡聽懂了。這位秦道友是慫恿他們借由這件事撬牆角呢。
特管中心是官方組織，人手不足是硬傷，而這年頭，玄門的新鮮血液越來越少了，撬牆角是最快速度獲得優秀成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