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雲再次接到特管中心總部隊長焦樂山的電話。
“以林婆婆為首的人全部抓獲且審問完，按照他們的供詞，他們是懷疑鍾向榮那具假身在你們那，才會設計對付你們。我們的隊員已經確定這份供詞是真實的。”
焦樂山擔憂道：“盡管我們內部對鍾向榮相關事宜進行了保密處理，可知道的人還是不少。怕是之後誤會你們的人更多，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
秦江雲無所謂道：“沒事，債多不愁。”
“嗯？”
秦江雲隻是想到警方那邊的事情，因為她變相找出一個詐騙團夥，又公然出現在宣傳片裏，被列為首位報複對象。
兩者情況類似，她已經習慣了。
“沒什麼，我能問問關於贓物的處理嗎？”
“哦，這個啊，”焦樂山並沒追問，也沒試探假身的事情，“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們的法器基本是在黑市購買，或是通過不正規渠道獲取。根據業內的規定，如果是鬥法失敗，獲勝者有資格拿走對方的法器。而通過黑市獲得的東西，也無法追溯其主人。”
正心疼法印會被追回的秦江雲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從林婆婆等人那獲取的法器歸你所有，這個是符合規定的。”
焦樂山沒說的是，總部內有人囔囔著要討回。可無主的法器討回，其實會在特管中心內部進行分配。那些普通調查員分不到什麼，最後隻會便宜部分有權力有私心的人。
他不曾言明，可私心裏認為，有些東西放在秦江雲等人手中，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這時，他就難免羨慕秦江雲這些出身小道觀無拘無束的人。
特管中心越來越大，內部鬥爭就越來越多，平白消耗他的精力，他有些累了。
“此外，宿道友不是拜托我們調查都天大雷火印嗎？這枚頗有曆史的法印其實是有傳人的，一直歸朝光洞所有。”
秦江雲眨眨眼，“朝光洞？宮觀在天然山洞裏的門派？”
一般宮觀命名多是xx宮、xx觀或是xx廟、xx祠，隻有先祖在山洞修行且建立門派的宮觀，才會以洞命名。
“對，朝光洞其實還挺大，內部是連環洞，曾經還作為景點對外開放過，就是地勢比較微妙。十年前一場特大暴雨，泥石流席卷了朝光洞。不僅如此，接連幾日都是雷雨天，好巧不巧，又幾道雷劈中了朝光洞。等救援人員到後……”
秦江雲的心沉下去。
“當時留在洞內的道士皆身亡，神像也皆毀。隻有為數不多的弟子因為在外遊曆幸免於難。官方曾經聯係過那些弟子，可沒一個人回來，至於他們是否在他處再次建立道觀，就不得而知了。”
“那都天大雷火印也是在那之後失蹤的？”秦江雲單手撫摸這枚法印。
“對，至於是在那場泥石流中失蹤後被人撿走，還是被弟子帶出遊曆，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枚都天大雷火印是祖傳的，是鎮觀之寶，一般弟子沒有權限拿走。”
頓了頓，焦樂山補充，“如果這枚法印是他們門派弟子出售的，哪怕日後有人找上門索回，秦道友也可以直接拒絕，如果並非他們出售……”
“我會還給它真正的傳人。”秦江雲加重了‘真正’兩個字。
她敢保管這枚法印，就代表她願意插手這枚法印背後的故事。
焦樂山便不再多說，再次提及林婆婆，“林婆婆是在黑市買到這枚法印。當時法印被封在一個特製的楠木盒中，上邊有數個封條，還有幾個特殊的法陣，她解不開，也不知裏邊是法印，誤以為是珍寶才買下。後來楠木盒到秦道友手中了。”
係統想起宿主當時隨意解開封條的動作，沉默了一秒，讚歎道，【宿主就是厲害！】
這場交談本到這就該結束，結果掛斷電話前，焦樂山猶豫了會，突然問，“協會那邊還在追蹤費光濟嗎？”
秦江雲忍不住挑眉，“焦隊想和他們合作？”
“倒也沒那麼想，可目前也就一個費光濟逃竄在外，不抓到他，我們都睡不安穩。隻是協會那邊一直沒動靜。”
“是啊，一直沒動靜，”秦江雲意味不明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的五星大師都是擺設。白瞎了幾十年來積攢的名氣。”
焦樂山聽出了話外音，簡單道別，掛了電話。
係統不解，【宿主剛剛的表情好奇怪。協會那邊又出幺蛾子嗎？】
【不是出幺蛾子，】秦江雲冷笑一聲，【在特管中心建立前，玄門協會才是玄門中的老大，他們的五星大師怎麼可能是擺設呢？真查不到費光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