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雲花費了一些時間,總算查到餘下四人的身份。

其中一人就是真心影視的副總蕭凱康,也是力捧井純拿井純當幌子的人。餘下三人,都是真心集團的高層,同一個派係,其中一人更是在爭取成為集團的董事長,為自己這方謀取更多的利益。

很多集團都是在做大做強後,因為內部紛爭才走下坡路。秦江雲突然就擔心起未來集團。

係統:【宿主難道不相信大師兄的實力嗎?而且,大師兄的目標不是將未來集團做大,他更想精簡,去掉一些不必要的發展和投資,專心研究核心技術。】

研究核心技術需要花錢,而董事們更想賺錢,這才不停的在各行各業投資。隻是一個總裁時,宿長空決定不了這些,可一旦他收購股份成功,至少以他為首的派係能夠決定集團的發展方向。他也有充分的說服理由,上一次未來集團瀕臨破產,就是因宿格好大喜功,盲目投資,導致資金鏈斷了。

決定完,宿長空就能從公司脫身,繼續當道士。

【宿主,你打算怎麼收拾這些人?】

秦江雲聳聳肩,【和對付何寅的方法一樣。】

係統懂了,這是讓他們內部鬥。

待其他人鬥贏了,真心影視也會稍稍受點影響,從指縫間漏出的資源,長雲傳媒剛好可以去爭取下。

秦江雲將資料打包發給了真心集團另一個派係的高層,資料裏不僅有蕭凱康等人用禁術邪陣搶走氣運的事情,還有他們暗地裏用玄門手段設計另一方的事情。

收到資料的派係效率很高,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查到的,幾乎是一夜之間,各大財經新聞都在報道真心集團的某個項目,或是某個分公司出了問題。

這必然會影響到真心集團的股份,不少股民開始拋售股票。而集團內部,蕭凱康派係的人也必須為這件事負責,給股東們一個交代。

給出交代就意味著吐出利益,好不容易割肉吐血保全自身,便發現對手居然收購散股以及早就聯係好的股東,成功上位。

蕭凱康等人恨得吐血的時候,又被特管中心的人找上門。

被帶走調查不久,他們不得不供出那個幫助他們的玄門大師。

這期間,特管中心也查清楚他們用邪陣殘害的人數,等待他們的不是無期就是死刑。

得知數名高層被帶走,井純整個人就焦慮不安。

在真心集團內部清查時,她就擔憂過,還和蕭凱康說,這件事沒準和秦江雲有關。

對方不是不報複,是等待時機。

然而蕭凱康並不認可這個說法,他當時說的是,“她隻是一個玄門大師,當老板也就一年多,不可能這麼快和那些老東西扯上關係。那些老東西這麼久了沒懷疑,也不會找她。就算要找,也是去找玄門協會的人。”

言語間看不上秦江雲,也不信任井純這個工具人的判斷。

而現在,井純就算想告訴蕭凱康自己的懷疑,也做不到了。

“沒事,”她焦慮的咬指甲,試圖給自己加油鼓勁,“明麵上我可沒犯法,大師不是我找的,人也不是我哄騙的,我隻是被推出去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自我說服幾次,她逐漸冷靜下來,坐在公寓的沙發上,腦海裏猛地回憶起數日前和秦江雲一起吃飯時的場景。

分別前,對方突兀的問她是否有退圈的想法,她還覺得秦江雲是希望自己讓位,給長雲傳媒旗下藝人發展的機會。現在看來,對方是在提醒自己早點脫身吧?

“嗬,不可能,”像是不能接受視作對手的人有這樣的好心,又像是不能接受自己錯過了唯一的機會,她表情扭曲的否認,“她才不會這麼好心,哈,哈哈。”

門鈴聲突然響起。

井純的心猛地一沉。

透過貓眼看了看,是幾個穿著製服的人,隻是這製服從未見過,她隻當不是官方的人,不開門。

就在她轉身的刹那,普通人看不見的黑影從門縫裏鑽進來,打開了門。

聽到響聲,她錯愕的回頭,對上幾名調查員嚴肅的表情。

“井純女士,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不,我不認識你們,”井純拔腿就朝陽台跑,跑到一半,發現身體被定住,她立馬高喊,“我認識秦江雲,你們是不是認識她,我有話和她說!”

“就是這樣,她想見你一麵。”電話裏,焦樂山是這麼說的。

“不見,”秦江雲從不爛好心,“她有無數次機會舉報,為了利益捂著眼睛,現在靠山倒了才後悔,你覺得這悔意有多少可信度?”

焦樂山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如井純說說,和秦江雲關係不錯。轉念一想,秦江雲品性高潔,不會和這種人為伍,他是當局者迷。

“那我們公事公辦。她不是策劃者,隻是知情者,還曾當過誘餌,處罰不會特別重,但也會進去幾年。”

一個頂流進去幾年,那就是徹底葬送職業生涯了。

“到時候官方對外如何解釋?”

特管中心和相關部門肯定不能實話實說,絕大部分市民並不知道另一個世界。

“涉嫌和公司高層一起偷稅漏稅。”

“這是一個合理的理由。”

“不,他們真的偷稅漏稅的,隻是處理手段比較好。”

秦江雲啞然。

偷來的氣運都那麼好了,還偷稅漏稅,這是有多摳門。

真心集團的股票隻跌了一段時間,又很快在新任董事長的各種策略下恢複平穩。

真心影視果然受到影響,指縫裏漏出不少資源,不少影視公司都在搶。

秦江雲是最先知道對方會被波及的,做足了準備,搶回來兩個資源。一個是原本會給真心影視兩個名額的S級綜藝,一檔戶外越野極限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