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在幾人各異的表情下改口，“我最近閑來無事，便讓我去放置，說清楚放置要求即可。”
秦江雲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晃了晃。
“我們誰都不能出麵。”
溫良挑眉，“不給任何人懷疑我們的機會？”
秦江雲點頭，又朝別墅的方向看了看。
宿長空那雙鳳眸微微挑起，“讓小紙人去？”
“對，能吸收日月精華的生物不多了，它們的氣息可以與天地融為一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我再多貼幾張隱身符。”
如此一來，越茂學的擔憂就顯得很多餘，他眼眸黯淡了幾分。
“五師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嗯？”
“我選中了幾個位置，到底哪個更有利於我們的計劃，需要你占卜一下。我定的計劃，我占卜過，但效果可能不太好。”
在場幾人裏，還真隻有越茂學能夠選出最合適的地方。
意識到這一點，那張淡漠蒼白的臉多了一絲喜色，轉瞬即逝。
很快，他們選中了最合適的地方，又由小紙人親自將假身送到萬鬼山藏起來。
接下來，就是散播消息的時候。
秦江雲畫了一些可以遮蔽模樣的符紙，準備去黑市轉轉。
黑市那邊魚龍混雜，許多不想被人看清楚真麵目的賣家買家都會備上這樣的符紙。
不同人的作品持續遮麵的時間不同。
旁人看到使用這種符紙的人，隻會看到一張平凡無奇的臉，看過就忘。除非觀看者使用特殊的法器，否則不會在腦海裏留下任何印象。
準備好符紙法器，秦江雲便準備搭車去隔壁城市，進入最近的一個黑市。
宿長空決定與她同行。
秦江雲想了想，沒拒絕。
無論她或大師兄，就算遇到意外，就算分開，也有逃離黑市的辦法。換做其他師兄，隻能等著她去救了。
秦江雲和宿長空前腳出門了，後腳溫良就看到越茂學站在陽台上，一臉嚴肅的眺望。
“是不是很遺憾？”他湊過去。
越茂學麵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
溫良聳肩，“你的表情多好猜啊！要是身體素質再強一點就好，小時候多練習體術就好。這會就不會因為占卜太多體弱無法出門，便宜了大師兄。”
“你在說什麼？”越茂學沉下臉，“你想太多了。”
“是嗎？”
溫良揣著手，模仿他的樣子眺望，“不過，據我所知，師妹是狗派哦。”
越茂學擰起眉頭。
“狗派嘛，就是說，她欣賞，喜歡那些直爽熱情的人，最怕的是和貓係男人打交道。貓係男人都太別扭了，還需要揣測對方的心意。師妹向來追究高效率，如果要選，隻會選狗係哦。”
別扭男人越茂學：“……你想多了，我對師妹不是那種情感。”
溫良難得露出明顯的假笑，“懂了懂了，你們就是師兄妹。可她有多好個師兄師弟哦。”
越茂學：“……”
越茂學：“修道之人無心情愛。”
“噗噗。”溫良捂著嘴，笑得特別明顯。
莊文光咬著一根黃瓜路過客廳，遙遙看到陽台上有兩人在動手，趕緊衝過去阻止。
“要打也別在陽台打，摔下去怎麼辦？想打去院子裏打！”
黑市。
秦江雲二人在距離入口有段距離時就分開，進入黑市後，一個扮演賣家，一個扮演買家。
出售完一件品質不錯的法器後，喬裝賣家的秦江雲神秘兮兮道，“我這兒有一個情報，和最近玄門熱議的那件事有關，出價五十萬，買不買？”
喬裝買家的宿長空不相信，“是我想的那件事？”
“你說呢，不然我敢賣五十萬？”
附近的賣家買家豎起耳朵。
他們心裏有一杆稱，五十萬其實不算太貴，勉勉強強買到一個中等品級的法器。可換做能夠無限複製傳播的情報，這個價格就很高了。隨便賣給十個人，就是五百萬了。
最近玄門能賣得起價的情報，不是和假身有關，就是和伏柳兒有關。他們運氣這麼好，碰到了知情人？
看向秦江雲的目光多了許多。
還有的人試圖用特殊法器看清楚她的真麵目。
隻是秦江雲出品的符紙質量極好，她又攜帶了一些可以防禦的法器，並未被人看透真身。
宿長空：“如果真和那事有關，這個價低了。如果你得到……價值遠超這個，怎麼可能賣給我？”
有小紙人觀察每個人的表情，秦江雲可以全身心投入到演戲中，“唉，不是我不想自己去，隻是那地方，唉，怕是一般人有去無回。不過我也不是坑你，你敢買下這件法器，足證明你實力不錯，上邊的詛咒一般人可消除不了。沒準你可以活著出來。”
宿長空裝作猶豫的樣子。
一旁，一個不缺錢的買家將人擠開，豪氣萬丈，“我買！”
秦江雲笑眯眯：“我也不坑您，實話實說，我準備賣給十個人，您應該不介意吧？”
如今全玄門都在調查假身和伏柳兒，比起那些人數，十個人算是很少的。這位買家眼珠子一轉，也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