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的想法和辰瑾的差不多,都是祖上富過的宮觀,怎麼長雲觀這一代一個賽一個的爭氣,朝光洞連祖地都被雷劈了?
它一度懷疑多年前朝光洞被雷劈,就是因這群不肖子孫做錯了事。
恰恰這時,心情突然額外煩躁的越茂學時不時冷嘲熱諷,說著‘你把他們當徒子徒孫,他們可不把你當祖宗’‘費心費力委曲求全,沒一個買賬’‘冤種,活脫脫的冤種’之類的話。
而葉春山收到消息,轉告器靈,找到另一批被迫流落在外的朝光洞弟子了。
那些弟子都是當年的幸存者,隻是比起在外遊曆帶走不少秘典的弟子,他們實力差,也沒存款,後來不得不分散到其他小宮觀繼續修行。
得知找到都天大雷火印,器靈甚至蘇醒後,一個個激動的想來見器靈,商量著回到朝光洞原址重建的事情。
為此,他們一個個拿出積攢多年的積蓄。
兩者的態度一個天一個地,器靈失去最後一絲耐心,冷酷的和幾個清醒的朝光洞弟子說,“幫你們解契是看在你們師父師祖的麵上。從今日起,你們便不再是朝光洞的弟子。你們的生死與我無關。”
這是不再庇護他們的意思。
而以這些人傻的傻,昏迷的昏迷,清醒的幾個還受了傷,但凡被找上門,隻有死路一條。不,其中一人想到那人喜歡拿靈魂喂養假身,害怕得發抖。
“老祖宗,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
當朝光洞弟子的身份無用後,這幾人總算願意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整件事要追溯到多年前,朝光洞還沒被毀時。
他們外出遊曆時認識了辜大師,對方自稱是玄門協會的高層,想招攬他們,隻要他們願意去協會,直接就是四星大師。
這些人恰好覺得待在朝光洞沒前途,對方又的確拿出玄門協會的信物,心動後便在宮觀裏找到有野心有實力的同門,最終大家偷走都天大雷火印和不少秘典,借口外出遊曆,實則打算再也不回來了。
不知何時,葉春山幾人也溜進來,安靜站在這一旁。
器靈瞥了他們一眼,沒趕走。
正在講述過去的幾人有些不樂意,可見器靈沒反應,也不好開口趕人,隻能鬱悶的往下說。
“但當我們離開去找她後,辜大師,不,是那個女人又反悔了,她說協會不缺四星大師,反倒缺一股藏在暗處的力量,希望我們能夠成為那股力量。”
這些人想成為四星甚至五星大師,走到哪都被玄門的人以及那些富豪追捧,並不想見不得光。
隻是,那位辜大師拿出不少法器符紙,又拿出不少別家宮觀的秘典,作為每次完成任務的獎勵。
大家就又心動了,尋思著先完成一些任務,拿到好處後再洗白上岸,光明正大的加入玄門協會。
器靈連罵人的心思都沒有。
這群蠢貨,根本不值得它費心費力!
越茂學嘲諷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你們替她做一些肮髒事,意味著有彼此的把柄,她怎麼可能放你們走?”
一名朝光洞弟子垂頭,語氣充斥著懊惱。不是懊惱有野心,而是懊惱當時沒看破這個陷阱。
他們替對方做了一件又一件肮髒事,暗殺過某些人的生意對手,暗算過有些宮觀的觀主長老,偷過秘典,最過分的一次是,是火燒了一個小宮觀,宮觀裏的人都葬身火海。
“混賬!”辰瑾捏緊拳頭,恨不得衝上前揍人,卻被葉春山攔住。
“沒必要親自動手。”
葉春山同樣滿麵寒霜,“節約時間,讓他們繼續說。”
他篤定之後特管中心和法律會處罰這些人的。
這會出了一口氣又如何?不如早點去抓那個辜大師。
辰瑾努力說服自己冷靜下來。
幾名朝光洞弟子也飛快你一言我一語說個大概,彼此把柄越來越後,對方要求定契。
那會他們還不太懂,以為對雙方有利,就同意了。後來,他們再一次暗算玄門中人時,偶然得知這是一種古老的術法,最終形成兩個變種。
“一個是馭靈術,一個是噬靈術。後者早就失傳,但那個女人用的就是噬靈術,她是碧霞祠的人!”
幾人又激動起來。
發現中招後,他們也不想坐以待斃,裝作沒發現,其實暗地裏都在調查,最終找到這種術法的源頭。
以碧霞元君為主神的宮觀大多都叫碧霞祠,全國範圍內,不說每一座城市有一個碧霞祠,至少三個城市裏有一個。
叫這個名字的宮觀雖多,可在全國範圍內較為有名的,其實隻有幾個,其中江市碧霞祠就是其一。
這家碧霞祠的看家術法就是馭靈術,可以驅使百鬼為自己所用。隻是無罪之鬼本該去投胎,厲鬼又該消滅,這種術法一直都頗有爭議。
雍熙更擅長風水,對這些不太了解,“降靈術,通靈術,馭靈術,現在又多了一個噬靈術?”
降靈術是請神附身,通靈術是與鬼怪溝通,馭靈術是驅使鬼怪,噬靈術難道是吞噬靈魂?雍熙胡思亂想。
朝光洞幾人還在激動的描述自己的發現。
“碧霞祠是隻教馭靈術,可他們宮觀藏有古老的秘典。有人從那些秘典裏悟出噬靈術也很正常吧?”
“是啊,我們查過了,幾十年前,他們碧霞祠突然趕走一批弟子,說是弟子偷學了禁術。禁術那麼多,有的隻傷害自己,有的傷害別人,如果是前者,一般不會嚴重到趕走的地步!”
禁術也有分類,有的是逆天而行,施術者需要付出代價,受益者後期也會氣運反噬。秦海月之前就逆天而行施展禁術,結局十分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