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苓垂下眼眸，讓自己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分手了。”
“啊？為什麼？”
朱麗有點吃驚，她知道阮若菱有個長得很英俊的男朋友，從大學就在一起了，動不動就在朋友圈秀恩愛，她平時沒少吃狗糧，很是羨慕，沒想到居然分了？
殷苓語氣冷淡：“哦，他劈腿了。跟我的閨蜜睡了。”
朱麗的表情很快從震驚變成了同情，走來挽著她的胳膊往裏走：“怪不得你跟變了個人似的，渣男配小三，分了也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殷苓學她在牆上的一個機器上按了按手指，打了卡。
朱麗突然捂著肚子說有點不舒服，去了廁所，殷苓眼觀八方，跟著另一個女同事往裏走去。
眼看著那個女同事坐到了座位前，開始做開門前的準備，點好鈔，又操作起電腦，鍵盤“劈裏啪啦”響了起來。
殷苓突然覺得高估了自己，這哪裏是什麼輕鬆的養老職業？隻怕馬上就要露餡了。
她腦中飛速轉動，正想著該用什麼理由混過去，朱麗突然跑了出來，拉著她的胳膊小聲說：“我大姨媽來了，肚子有點痛，若菱，今天能不能跟你換一下崗，你幫我站一下大堂？”
殷苓心中一喜，表情卻似乎有點糾結：“這樣不會有問題嗎？”
“哎喲，不會的，來吧，我帶你熟悉一下流程，這是取號的機器，問清楚客人要辦理什麼業務之後幫他取號，分流到不同的窗口。如果有誰需要幫忙，你就去過問一下，再順便和保安一起維持一下秩序就行，很簡單的。”
殷苓心裏有數了，這可比當櫃員容易多了：“行，就換今天一天吧。”
“嗯嗯，謝謝你！你太好了！”
殷苓笑笑，等朱麗進去坐在本該她坐的位置，站在取號機旁邊研究了起來。
九點，銀行正式開門營業。
一開始，來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熟客，一進來直奔取號機，熟練地取了號就去等候區坐著了，根本不用殷苓幫忙。
她正好趁機默默觀察學習。
十點半以後，客人開始多了起來，但總體來說還算有條不紊，殷苓也漸漸熟悉了流程。
十一點半，突然，2號窗口處傳來了一陣喧嘩，看起來是顧客和裏麵的朱麗爭執起來了。
殷苓趕緊走過去，隻聽得外麵那個年過半百的老大爺厲聲大罵：“一年前我來你們銀行存了5萬塊定期，現在存折裏的餘額不對啊！利率怎麼還是按活期來算的？肯定是你們弄錯了！快點賠我利息錢！”
吳麗好言好語地解釋：“老大爺，我剛剛查了記錄，您當初的確是存的活期，電腦裏這還有您的簽名呢。您是不是記錯了？”
“我不管！就是你們搞錯了，這麼大的銀行還貪小老百姓的利息，不要臉！你賠我錢！”
殷苓聽了個大概，詢問道：“怎麼了？”
吳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喊道：“若菱，之前那筆存款是你經手的，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了嗎？”
殷苓：“……”
哪怕她是真的阮若菱，恐怕也不可能記得一年前經手的一筆存款吧。
老大爺卻像找準了目標，開始對她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