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客氣地對老頭說：“老大爺，既然是誤會一場，不如就這樣算了吧，我代表銀行給您送一份小禮品，以表歉意，您先回去好嗎？”
老大爺順坡下驢，顫巍巍在主任攙扶下站起來，嘴硬道：“看在你的份上，算就算了，但得讓她給我鞠躬道歉！什麼態度！”
老頭拿手指著殷苓，眼神帶著狠戾。媽的，今天要不是這死丫頭，很可能錢已經訛到手了！
主任趕緊擺手示意她過來：“還愣著幹嘛，趕快給顧客鞠個躬道個歉，這事就算過了！”
殷苓簡直不敢相信，憑什麼叫她道歉？到底是誰做錯了？有沒有搞錯？
她接過朱麗書中的電腦，點開今天的最新監控錄屏，指著剛剛發生的片段說：“監控裏也看到了，剛剛是他要抓我的手，我往後一退，他就倒下了，這不就是碰瓷嗎？我什麼也沒做錯，憑什麼要道歉？這種人就應該報警處理！”
主任愣住了，這姑娘今天魔怔了嗎，以往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軸啊！
他轉頭向朱麗撒氣道：“今天的大堂經理不是你嗎！為什麼私自換了崗？一個兩個都不想幹了嗎？”
朱麗臉色發白，囁嚅道：“是，是因為若菱她今天狀態不好，找我換的崗……她男朋友出軌了閨蜜，剛分手，所以可能心情不好吧……”
殷苓眉心一跳，她怎麼能這麼說？！
這話一出，輿論的重點瞬間就轉移了，圍觀群眾紛紛吃起瓜來，老頭碰瓷什麼的，哪有出軌小三這種事情勁爆啊！
有人竊竊私語：“怪不得小姑娘今天脾氣這麼火爆啊，原來是被渣了啊！”
“真可憐，不過她的確也沒做錯什麼吧？”
“要我說，別看她長得文文靜靜的，性子這麼倔，還不懂服軟，也難怪留不住男人……”
殷苓太陽穴直跳，被綠的雖然不是她自己，但這不代表她想成為眾人口中的談資啊！
她眯起眼睛直直地看著朱麗，對方心虛地低下了頭。
不管是明哲保身劃清界限，還是為了保住工作不得不甩鍋，這個朱麗，哪裏像阮若菱口中說的那麼老實，嗬，傻姑娘，總是識人不清！
主任和老大爺突然有了底氣，挺直了腰板，一個勸說：“小阮啊，私人情緒不能帶到工作裏啊，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以顧客為上，聽話，好好道個歉。”
一個叉著腰仿佛大發慈悲：“算了，我也不追究了，禮物也不要了！小丫頭也是個可憐的，沒人要，好好地口頭道個歉就行。”
殷苓冷笑一聲：“道歉？別做夢了。”
主任皺起了眉頭，氣得扶了扶眼鏡：“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不是不想幹了？不道歉你就走吧，以後也別來了！”
殷苓點點頭：“行，我走。不幹就不幹！”
她一把取下脖子上的工牌扔在地上，利落轉身，從門口的櫃子裏拿上自己的包，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走了出去。
什麼工作環境友好，簡單養老，騙鬼呢吧！老娘不伺候了！
殷苓坐上公交，準備回家，突然轉換了個念頭，掏出手機給許昱發去一條語音：“我被辭退了，下午不用來接我了，我隨便逛逛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