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寡婦臉色變了,盯著她眼神陰森起來:“你到底是誰?!”
“別緊張啊嫂子,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已,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知道案件的真相。”
林寡婦騰地站了起來,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牛牛,我們走!牛牛?”
沒人從房門裏出來,阮若菱笑了笑:“別著急,等咱們說完,我夫君會把牛牛安全無虞地送出來的。”
“你威脅我?!”
林寡婦氣急,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朝阮若菱扔去。
阮若菱本能反應地出手,穩穩接住了水杯,心中竊喜,這段時間的武學沒有白練啊,麵上維持著微笑:“沒有,我隻是想知道事實而已。”
林寡婦看她原來也有武功在身,卻深藏不露,退後一步,臉色蒼白地跌回座椅。
“你是來取我命的吧?也罷,做了惡事總要遭到報應,但能不能隻殺我一個,放過牛牛?他是無辜的……”
阮若菱倒了一杯茶遞過去:“今天沒人要殺人。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隸屬於一個督察機構,前來查驗這幾年來各地冤案的真相。而且,我們已經知道這是一起買凶殺人的事件,如果被殺的是好人,我們會不遺餘力查出當年下單的幕後之人,懲治凶手。可如果被殺的是個壞蛋,那就是死得其所,我們查清楚就會離開的。”
林寡婦默默地看了她片刻,譏笑一聲:“真相?!好,我說!”
她悲憤交加地說出了實情。
三年前,她跟從小青梅竹馬但父母雙亡的秀才情投意合,私定了終身。
那一年,秀才參加秋闈,拿了一個不錯的名次,本該從此青雲直上,卻不想被人誣陷考試作弊,被關押了起來。
原來,是因為縣令偶遇送秀才考試的小娘子,見色起意,不便於明目張膽地搶,便想了個辦法,誣陷秀才入獄。
小娘子告官申訴、四處奔走都沒用,與此同時,秀才被加以極刑,屈打成招,判處了十年監禁。
小娘子不甘心,也不相信秀才會做這種事情,心一橫,越級去上一級郡內府衙鳴鼓申冤。
可惜官官相護,她不僅再次伸冤失敗,家裏的生意也被人設計,一夜之間破了產。
小娘子焦頭爛額期間,又聽聞秀才在牢中生了重病,來勢洶洶。
舉目無路時,縣令大老爺突然找上門來,暗示隻要她委身於自己,便網開一麵,放過秀才,也救活她家的生意。
她不肯,卻被父母迷暈送上了縣令的床。
沒辦法,木已成舟,她含恨地跟了縣令。
很快,秀才被放了出來,家裏也度過了危機。
可惜秀才身子弱,在獄中遭了大罪,出獄沒多久就病死了。
而此時,當初的小娘子,如今的林寡婦,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算算時間,是秀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