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與進?進!(1 / 1)

副將的死,運糧隊的全軍覆沒。給了前線大軍無與倫比的壓力,戰敗的陰霾始終籠罩在整個營地裏麵,沒人知道敵人什麼時候進攻,也沒人知道明天過了的明天會是怎麼樣,也許是留下一副枯骨也許是這荒山上的野鬼。

張三默默的撫摸著馬,輕輕的,馬兒很不安,它不明白為什麼營地裏是這樣的氣氛,它也不關心。它隻在乎今晚是否能夠吃飽,他已經兩天沒吃飽了了,馬的大眼睛望向張三,眼中帶著渴求,張三也明白馬兒想的什麼,可是沒辦法,。張三對著馬兒說馬啊,對不起今天又不能讓你吃飽了,

如果這次能活著的話一定帶你吃夠。說這話時張三的雙手都在顫抖,他的雙手已經長滿老繭且傷口密布,他是一個老兵,追隨將軍征戰無數年。

營地中最大的一個帳篷閃爍著昏黃的燭光,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穿著大紅色的鎧甲盤腿坐在案前,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焦慮,他一遍又一遍的讀著家人寄過來的書信,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他的思緒已經飄回家鄉,漫山的桃花,綠油油的莊稼,肥美得鱖魚。桂花樹下桂花香,桂花香來做桂糕。

報告將軍,一聲報告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什麼事,”將軍放下信封,“將軍,叛軍已經在開火做飯,預計將於日落之時發動進攻而我軍的軍糧已經無法開火。”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順便將楊副將進來”

黑色的幕布即將覆蓋蔚藍,白天的一切也是隨之結束。

“將軍,我來了。”楊副將朝朱將軍白拜下,“恩,來了啊,你看現在局勢我們應該怎麼辦,進則龍潭虎穴,退著梁州,徐州不保,我們就成眾矢之的了啊“

楊副將安靜的聽著,他不敢接話因為他明白,這時候將軍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決定著十萬將士的生命,可是打到現在,糧草也沒有了,叛軍現在任然在增兵,已然有將近二十萬的兵力。這仗難打。

朱將軍叫朱羽,國朝四大虎威將軍之一。

朱羽看著楊副將的靜默他也體會楊副將的心情,所以他在等,等決戰的時候。

天空開始飄灑小雨,戰爭從開春一直持續到深秋,雖然已經兩天未交戰,可是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一點也沒淡去,反而因為開始下小雨而變得更加濃鬱。旌旗也胡亂的飄著,沒有月亮的夜讓士兵的不安加重了一些,可是他們也是早已淡然,隻是放不下家中的老母和兒女。叛軍中燈火通明,喧鬧嘈雜,還有時不時哭嚎著亂竄衣衫不整的女人從那火把不能

照到的黑暗中跑出來,若空洞一片蕭索,就像一隻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禽獸得意忘形,猛獸的本性就是一點不安就會狂躁的竄起撕咬敵人。

夜已深,雨更大。

朱羽傳令熟睡的將士,將他們從夢鄉叫醒。張三迅速整理好裝備,配帶好已經鈍的刀,他剛才夢到了他的女兒在村口向他招手,夢中他已經走到了村口,眼看就要回家了卻被叫醒。他僅僅用了半刻鍾就整理好裝備然後冒著雨跑到較場,他是最後一批到的。士兵的方隊整齊的列著,站在雨中紋絲不動。火把的光將深冷的鎧甲染得緋紅火的熱度依然不能喚醒沉睡的刀,能喚醒他的唯有鮮血,敵人的血。五千將士是秘密挑選出來的精兵,他們都個個都是身經百戰。

朱羽同樣站在雨中,大將軍應有的氣魄瞬間布滿天空。“在我們前麵是敵人,在我們後麵是我們的母親,妻子還有孩子,他們的前麵隻有我們,敵人隻有踏著我們的屍體才能勝利!殺光他們,為了妻兒!為了老母!”嘭嘭嘭!二十公斤的大刀啪在鎧甲上沉悶的聲響衝破蒼穹。

部隊井然有序的出發,黑色的長龍如出鞘的長劍直指叛軍大營。

夜襲本來就是一場冒險,用將士的生命在冒險。兩軍相聚五裏地,烏雲堆積得越來越多,黑壓壓的一片,雨滴是他的獠牙,深冷的白。

本事深夜,氣氛愈發的低,每一寸裸露的肌膚都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天地之間沒有哪一個地方不是寒冷,唯獨血是熱的。

眼看離敵人越來越近,張三的血開始沸騰燃燒。

叛軍的營地如同黑洞,要將所有來犯之敵吞噬,

殺啊!

張三拋棄了箭矢,直接拔出刀,隻聽铖的一聲,整齊的拔刀聲。

營寨前,叛軍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亂成一團,兩軍開始交戰,在第一滴鮮血流出,第一顆生命死亡的時候,雙方瞬間冷靜,隻是默默用手中的刀互相砍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五千人的在十萬人麵前是不夠看,冷兵器戰爭中雙方若開始混戰,比拚的就是耐力氣勢還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