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指環,用完之後一定要摘下來,記住!”我把指環放到她手裏。
“我知道了。”她這次沒爭辯。
“曾先生,您過來一下。”金誠在洞裏大喊。
“你在這待著,看好寶刀,記住千萬別亂碰!”我叮囑完程睿兒,起身鑽進洞裏。
“你放心!”她遲疑了一下喊道。
穿過狹窄的通道來到葫蘆洞裏,金誠趕緊迎上來,“小七爺,這有幾片完整的,您看看!”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樹葉子一看,“這是貝葉經呀!”
“貝葉經?”金誠不懂,“是什麼呀?”
“就是在樹葉上抄寫的佛經。”我興奮的說,“您看這葉子,這叫貝多羅樹葉,也叫貝葉。這種葉子特別的大,適合作為書寫的載體。在造紙術傳入古印度之前,那裏的僧侶就是用多羅樹葉來抄寫佛經的。這種經書就叫做貝葉經。”
“那麼說這上麵是佛經了?”他問。
“我不懂梵文,不太清楚。”我說,“按說應該是,你們祖師爺用貝葉經來包裹寶刀,這是一舉兩得。一是佛經代表善念,智慧和解脫,西夏人多信封佛教,用佛經來鎮寶刀可以壓製其邪氣;二是這種貝葉經十分幹燥,客觀上可以起到防潮的作用,所以那寶刀曆經八百多年都沒生鏽。老前輩的智慧,真是讓人佩服呀。”
“嗯,是啊。”金城點點頭,“那這些貝葉經怎麼處理的好?”
“這些都是古代流傳下來,你就收集起來,好好保存吧。”
“這個東西值錢麼?”他猶豫了一下。
我笑了,“貝葉經分年代不同,價值也不同。這個我也說不好,但從文物價值上說,應該是很值錢吧。”
“好,我明白了!”他點點頭,“那我現在就把它們都收集起來……不過,這個事情是不是……”
我明白他的意思,“睿兒不認識這些,暫時也沒心思惦記這些,您放心,我不會跟她說的。”
晚上十點多,我們回到了金誠家裏,在這裏簡單吃了點晚飯。今天大家都很累,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麼,吃完飯我們就帶著寶刀告辭了。
“下一步該怎麼辦?”路上我問程睿兒。
“她說讓你這幾天很辛苦,讓我好好陪陪你。”她看看我,“這兩天我帶你玩玩吧。”
“不用,辦完你的事我還有別的事,要說累嗎,這根本不算什麼。”
“那就休息一天,然後去找第三個信物。”她很開心,“哎蝦米,你說那金老為什麼就把刀給咱們了呢?我還擔心他會不會也想要呢!”
“這是我一早和他說好了的,再說了,人家一個正經道人,要這刀有什麼用?”
她一皺眉,“我怎麼覺得這話有點別扭呢,他是正經道人,那誰又不正經了?你罵誰呢?我還是呂二爺?”
“你真能聯想,跟你們有關係麼?”
“怎麼沒關係,難道我們不是道家的人麼?”
我笑了,“呂二爺的爺爺是道人,他則是奉仙堂的……所謂道人,是指行道之人,懂不?”
“可他奉的仙難道不是道家的麼?”她不服氣。
我想了想,“可能我心裏道家的定義和你不太一樣。換個說法吧,比如說我是風水師,那我的助手就一定是風水師麼?”
“應該……是吧?”她猶豫了一下,“要看是哪種助手了。”
我淡淡一笑,“好吧,這個問題不討論了,反正呢咱們都是道祖爺的子孫,隻是法門不同而已。”
她笑了,“是啊,你們道家的堂口吧,其實挺厲害的……”
我不由得暗中歎息,蒼天啊,大地啊,誰來堵上這丫頭的破嘴吧!
她一直喋喋不休的說到了賓館,我的耳朵基本麻木了。洗完澡,我圍住下身走出來一指她,“程睿兒小姐,從現在起不許跟我說話,我要睡覺,如果你敢再廢話吵我,我就把你轟出去,不信你就試試看!”
她默默的看著我,點點頭,一指床,“你先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洗澡,這樣就不會吵到你了。”
我點點頭,躺到床上蓋好被子。
“那個……你的浴巾還圍著,那樣不舒服的,我深有體會……”她小心翼翼地說。
我從被子裏解開扔到一邊,這回老子裸睡了。反正我每天都比她起得早,沒關係。
“要不要,我把內褲給你拿過去?”
“不用,我隻要你安靜!”我蒙上被子,實在聽夠了她的聲音。
“好,那你睡吧,明天睡醒了,我再繼續跟你說我那個甘肅網友的事,她真的很厲害的……”
我快瘋了,猛地坐起來,“你丫有完沒完?老子要睡覺!”
她點點頭,轉身溜進了衛生間。
我無奈一聲歎息,“同樣是年輕女孩,做人的境界怎麼就那麼不一樣呢?你程睿兒哪怕有我思思的十分之一也好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