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君趕忙從地上爬起來,點燃桌子上的煤油燈,昏黃煤油燈搖曳,將屋子內布上一層淡淡的黃光。

她輕手輕腳地抱起雙胞胎,依次放在床上,拿起被子幫著他們蓋小肚子,不能著涼了。

她靜靜地坐在床邊,望著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的兒子,眼淚又開始控製不住流下。

熟睡的大寶,突然在床上翻身,脖子後麵的三顆痣吸引江婉君的所有注意力,她顫抖的右手撫摸著這三顆痣,左手緊緊捂著自己嘴巴,不想讓哭聲吵醒孩子。

這是上天看到她可憐彌補給自己的嗎?上輩子的大寶,小寶也有這三顆痣,麵前倆孩子除了樣貌一樣,連特征都一模一樣。

上輩子她還和老公開玩笑說道:“你們父子三人的脖子後麵都有三顆三角形的痣,以後走散都可以直接靠這特征來相認了,根本不用靠看臉。”

瞬間對生活有盼頭的江婉君,開始觀察起來這房子,四周的牆麵灰黃的泥牆,地麵也是泥土地,堆放很多雜物,看起像破舊雜物間,房間裏連張像樣的桌子,凳子也沒有,不過勝在有五十平方左右的樣子。

“咕咕,咕咕...”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江婉君才意識到天黑了,要準備晚飯給兒子們吃了。

她站起來的瞬間,有點天旋地轉,趕緊用手趁著撐住床邊,後腦勺還隱隱作痛。

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煮飯了,她慢慢用意念感受著空間,不知道空間會不會跟隨自己來到這年代。

她眼前一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來到空間裏麵,看著被整理分類好的糧食,空間還有一口靈泉,上輩子也靠著這靈泉治療他們受傷的小傷口。

“咕嚕,咕嚕......”江婉君連喝幾口靈泉的水,瞬間感覺身體傳來一股暖流,後腦勺也不痛了,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她也沒有太多時間逗留在空間,抱著幾樣食材就急匆匆地回到房間,滿臉慈愛地望著床上的兩個小人,再轉身去到廚房煮晚飯。

.........

另一邊阮家老宅裏卻熱鬧起來,阮父在堂屋的角落編竹籃,阮母穿針引線給破衣服打補丁。

這年代的衣裳很珍貴,農村的人都是大人穿完,再重新做成小孩子,總之就是縫縫補補又三年。

“媽,你看三房又開始作妖,打孩子打到自己腦袋摔破,還要花錢請村裏的赤腳醫生。”阮家大嫂開始看熱鬧不嫌大說道。

“他們都單獨分家出去,你管那麼多幹嘛?”阮母聞言就撩了這明顯要挑事的大兒媳一眼。

阮母對江婉君也是諸多不滿,嫁進來真的是禍害,要不是看在三兒在外麵做軍人總是執行危險的任務,她又生兩個男娃,絕對不會容忍。

阮家大嫂撇撇嘴,“這不是那醫藥費是媽你付的嗎?”

“那就分家,你自己當家做主。”阮母大聲說道,手上的針線卻照常不停穿梭。

”媽,你不要聽小麗胡說八道。小麗快向媽道歉。”長子阮愛國,拉扯媳婦示意道歉。

“媽,我也隻是說說,沒有分家的意思”。劉麗芹小聲說道,臉色卻很難看。

其他人一言不發,繼續幹著手上的活,對著這場景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