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混蛋花了一個晚上才炸出一個小洞。”
水門橋上,一個米國佬正抱怨著。
“這橋是我們撤離的唯一通道,我們必須守住。讓空軍連續轟炸,清掃障礙。”邁爾斯道。
等到他回到指揮部,喝著一杯熱咖啡,這才抱怨起來。
“人都死光了嗎?讓我來守這裏。”
在這裏不僅僅要麵對誌願軍不斷的攻擊,還要不停的修複橋麵。守住了還好,守不住肯定要上軍事法庭。
好在他們有著製空權,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每天晚上怎麼過。
他相信那恐怖的凝固汽油彈,他相信在火焰覆蓋之下,沒人能夠活下來。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一道身影已經來到了山上,開始構築工事。
有過上一次的經曆,葉飛選擇了最合適的位置構築工事。
上次是趴著,這次他要站著。這樣不僅可以用岩石將被子壓得更加嚴實,也能讓他最大程度的避免爆炸帶來的傷害。
他挖了一個大半人深的地洞,洞口隻能容納一人。
洞穴下麵很寬敞,可以讓雙腿彎曲。這樣敵人轟炸的時候,他就能蹲下來,盡可能的避免受傷。
他用岩石將被子壓住,在上麵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然後再蓋上一床被子,再覆蓋積雪,如此反複。
因為這次洞口小,裏麵特意做了支撐,所以等被子全部鋪好,他又將岩石壓在了被子上。
一切做好,葉飛靜靜的聆聽著外麵的動靜。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著敵機過來。這次他不僅要打下飛機,還想著擊中凝固汽油彈。
如果能夠擊中凝固汽油彈的話,說不定還能炸毀其他敵機。
誌願軍的條件艱苦,裝備差。他需要一次次的實驗,一次次在戰鬥中汲取經驗,完善打法,來應對敵人的攻擊。
如果這次能夠成功的話,那麼下一次他就可以和狙擊組的隊員一起狙擊飛行員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熟悉的飛機轟鳴聲逐漸清晰。
葉飛死死的盯著逐漸靠近的飛機,到了六百米的範圍,直接扣動了扳機。
以他的視覺,能夠看到子彈直接穿過了飛行員的心髒。
就在這時,剩下的兩架敵機同時打開了後艙,凝固汽油彈滾滾落下。
葉飛早就準備好了,在凝固汽油彈從後艙落下的一瞬,子彈衝膛而出。
轟!
凝固汽油彈被擊中,強大的爆炸讓其他凝固汽油彈跟著一起爆炸,整片天空像是被燒著了。
遠遠看去,如同一大片火雲,出現在黑夜之中。
炙熱的火焰,四處飛落,漫天火雨,蔚為壯觀。
躲在洞中的戰士一個個衝了出來,看著如此壯麗的一幕,一個個瞠目結舌。
“天啊,他真的把飛機打下來了。”
“這是在空中擊爆凝固汽油彈嗎?這是什麼槍法?”
“三架飛機全部都幹下來了?”
無影突擊隊的隊員並沒有太多震撼,畢竟見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可對於九連的戰士來說,這就像是一場奇跡,一個高昂的煙花盛宴。
“比我強!”
談子為看著漫天火雨,低聲自語道:“敵人的王牌狙擊手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