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炮聲停了下來,艾麗斯走出防空洞,看著戰場上受傷的戰士,不由得想到了葉飛的話。
如果沒有聽到收音機裏的話,她從未想過戰士情感的事情。
記者報道真實的事情,在這個方麵她從不認為比別人差。
現在想想葉飛的話,想想剛剛聽到的內容和葉飛的話,再次看著陣地中受傷的戰士,心靈仿佛被什麼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將嚴菲拉了過來,讓其幫忙翻譯,逐個采訪那些受傷的戰士。
“你都這樣了,可以申請退回後方治療的,為什麼要留下?”艾麗斯問道。
“輕傷不下火線。我的傷勢是重了一些,可我還能戰鬥。”
“敵人不會因為我受傷了就不發起攻擊了,也不會因為我們國家落後就不打主意了。”
“我現在可以退回去,可以後呢?如果有一天聯合國軍打到了我的家鄉,我還能退嗎?”受傷的戰士道。
“這一戰你們很可能死的,你們連飛機坦克都沒有,為什麼要堅持?”艾麗斯走向另一個受傷的戰士。
“沒有就不打了嗎?我們不打,難道要讓我們的子孫打嗎?”戰士道。
“..........”
艾麗斯一個個戰士詢問,各種各樣的回答,可每一種回答都讓她莫名的震撼。
在她的眼裏,在很多米國人的眼裏,戰爭就是戰爭。
而在這裏,戰爭意味著很多。有家人,有朋友,有祖國,每一種都讓她無法辯駁。
不知不覺中,她的眼眶濕潤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不知不覺中,天色黑了下來她也沒有發覺。
直到葉飛打手勢讓嚴菲離開,她這才回過神來。
“我們現在要離開,你還要跟著我們嗎?”葉飛問道。
“我決定留下,現在我才發現除了你之外,還有很多值得我報道的事情。”艾麗斯道。
“恭喜你!”葉飛道。
艾麗斯重重的點了點頭,因為這一次她覺得葉飛的話很對。
戰場上,誌願軍每一個戰士都是一個故事,一個活生生的故事。
他沒有必要因為葉飛一人的故事,而放棄這麼多故事。
“你們打算走?”杜林道。
“你們的任務是防禦,在這個方麵我們並不擅長,我們擅長的是攻擊。”
葉飛道:“天黑了,現在是我們的主場。我無法幫你們一起防禦,卻能夠讓米軍二十五師睡不好覺。”
杜林伸手道:“保重!”
葉飛和對方握手,帶著特戰小組離開了陣地。
黑夜之中,二十一人悄無聲息的從一側繞開,就連敵人的哨兵都沒有發現。
不到一個小時,特戰小組就繞到了米軍二十五師背後。
“隊長,怎麼打?”張小山問道。
“李慧喬帶著她們分散接應,你們隨我一起闖敵營。”
葉飛冷冷道:“我們的戰士不能白死,血債要用血來償!”
平河低聲道:“你死我活!”
其他人異口同聲道:“玩死他們!”
夜裏色,葉飛帶著十二人悄摸的靠近遠處的哨兵。以他的聽覺,找到敵人的哨兵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