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嘯卿聞雞起舞臥薪嚐膽,以他的高傲甚至學會了隱忍和求全。

現在他等來了物資,武器,加強的炮兵和強渡器材,還有米國人的激賞和合作。

他諳熟了怒江的水文。竹內聯山鬧過的笑話,再也不會在他身上出現。

現在這輛戰車再也刹不住了,而龍文章卻在這個時候擋在了戰場前。

孟煩了的心慌得一逼,他不由得朝著一側冷眼旁觀的葉飛看去。

如果此時還有人能夠救下龍文章,唯有這個魔鬼了。

“我知道你從哪來,有些感動。可此一仗是必勝之仗,也必是血戰。”

“非匹夫一人之功,收起你畫的地圖,我記你一功。”虞嘯卿道。

“沒地圖,特來殲滅你的虞師。”龍文章道。

“好,竹內先生。我來攻你來守,如果攻下來,我砍你的頭。”虞嘯卿道。

“好,我來守南天門,守不下,砍我的頭。”龍文章道。

一時間,整個會場的氣氛變得無比凝重。

虞嘯卿和龍文章不由得同時看向了一旁的葉飛,如此詭異的一幕,不由得讓在場的米國人充滿了迷惑。

他們想不通一個團座和一個師座的沙盤對決,為什麼要看著這麼一個如同叫花子般的家夥。

在場的米國佬之中,唯有麥克魯漢才明白這個家夥的可怕。

在他們教授川軍團軍械的時候,這個魔鬼就曾經露過一手。

不僅僅是米國的軍械,隻要川軍團能夠找出來的軍械,這個魔鬼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拆分組裝。

作為軍械師的柯林斯,在這個方麵都望塵莫及。

也正因為如此,麥克魯漢和柯林斯在川軍團才能靜下來教授川軍團的軍械知識。

“為什麼要看他?”米國人問道。

“他們是覺得我在這裏礙眼,不過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葉飛用米國話道。

“你會說米國話?”麥克魯漢瞪大眼睛道。

“正如你和龍團座說的,不說不表示不會說。你一個米國人會說大華國話,我一個大華國人為什麼就不能說米國話?”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今天他們兩個才是主角,我就是一個看戲的。”葉飛道。

虞嘯卿和眾人駭然的看著葉飛,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葉飛米國話說的這麼流利。

“南天門上沒有的東西我不能胡來,這是自江邊第一防線延伸到半山腰的第二道防線的地道。”

“竹內聯隊把整個南天門挖空了,小鬼子能夠快速機動到每一個點........”

龍文章將得到的情報當眾說了出來,然後讓孟煩了上。

虞嘯卿同樣沒有上,而是讓何書光上。

一場沙盤上的對決開始了,兩人調兵遣將,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沙盤上。

葉飛看著兩個人的指揮,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是一場別開生麵的戰鬥,可這樣的戰鬥在他看來,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

一場生死戰鬥,決定性的因素實在太多了。

比如突然出現的一個暗堡,比如突然多出來的一個隊伍,比如突然爆發的強大戰鬥力。

沙盤作業是對一場戰鬥大概的了解,可即便如此,也讓孟煩了和何書光戰戰兢兢,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