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精神係……”
感覺到自己的震驚或許有些冒犯了，光腦投屏上，卡戴爾搖了搖頭：“我以為，舊貴族的特殊異能真的隻是一個傳說。”
卡戴爾作為風鳴酒店另一主要責任人之一，常年混跡於突變者聚集的馬洛星，對於隱性突變者的了解自然也比許多普通人要深入得多，據他所知，如今記載在曆史上的隱性突變者主要為操縱自然事物，如水、草、風、雷等，從未有過關於隱性突變者可以直接操縱人的記錄。
隻有一個很古老很古老的關於舊貴族的傳說，曾說阿斯比勒展現出過對同行者超乎尋常的激勵模式，疑似為精神係異能者，可以直接操縱周圍人的中樞神經係統，侵入精神突觸的傳導係統，依據異能者的需要對被操縱者進行精神控製。
裏優摩挲著食指，望著百葉窗外明媚的陽光做了判斷：“傳言不假。”
不論是舊貴族是隱性突變者，還是舊貴族的能力為十分特別的精神係，全都在他身上驗證了。
卡戴爾哈哈大笑：“好啊好啊！那位大概怎麼也想不到，他心心念念找的人，居然被他親手推開了！不過……”
卡戴爾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裏優，他沒有直視著屏幕，正偏頭望著窗外，他伸手拉開了百葉窗，潔白如冬雪的眸子落滿了燦爛的陽光。
“如果那位知道了，您也不會還能活到現在了。”
裏優嘲諷似地笑了：“可是他雖然不知道我是隱性突變者，他也始終希望我死啊。”
“……”
卡戴爾歎了口氣，未予評論。
忽地，想到了什麼，卡戴爾一下從風鳴酒店大廳的沙發上站起來，畢恭畢敬地行了個軍禮，改掉平時的吊兒郎當，眼裏全是鄭重與期盼：“現在，您必須得接受這個稱呼了——首領，我們的士兵都在馬洛星等您，請您盡快前往馬洛星。”
裏優沒有動，仍在專心致誌地看向窗外，像是沒有聽到卡戴爾的話。
“首領？”卡戴爾微微偏頭，目光裏都是疑惑。
裏優嗓音溫沉，像是安撫，又像是勸慰：“放下吧，卡戴爾，和大家說聲抱歉，這次我有私心不能應邀了，我想向大家借兩個月的時間。”
卡戴爾放下了手，可眼裏的疑惑更重了：“借兩個月時間？”
“嗯，”裏優輕輕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語氣無奈而縱容：“有個傻丫頭啊，在我昏迷的時候傻傻地等了我兩個月，我不把這段歲月還給她，於情於理，似乎都不合適。”
……
沐晨風床前，小機器人居來正搖頭晃腦地講故事。
“宿主，今日份的起床小故事：小A打算今日向女朋友求婚，本想搞得浪漫一點，在西餐廳裏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欣賞著小提琴，氣氛醞釀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激動的時刻到了，在小A單膝下跪求婚的時候，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山寨手機響了，唱著義勇軍進行曲的高潮部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沐晨風頭側著枕在枕頭上，聲音悶悶的，有氣無力：“這個故事我聽過了，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