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光芒逝去,天空之中懸掛著的夕陽慢慢隱入了歸墟之中,又是一天過去了。
黑暗吞沒了長生村。
長生村在一個小山穀之內,十幾座破爛的房子堆積在一起,村口處放著一個破爛的牌匾,上麵有著黑色的汙漬,牌匾斜著放在了村口,上麵刻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長生村!
隻是這三個大字上麵的顏料不知道曆經了多少歲月,脫落了一大半。
村子裏在黑暗降臨之後,各個房子之中泛起了亮光,應是都點起了照明之物。
此時長生村之中的老廚子也已經把飯做好,招呼著村子之中的其他人。
不過任憑他如何呼喊,都不見有其他人前來,老廚子見此狀況,便拿著製作的菜品前去尋找其他的居民了。
村子裏的小房子是圍繞著中間的一條巨大的石柱建造的,老廚子的房間靠近村口,他的下一家是村子裏麵的徐老鴇,據說以前是某個地方的頭牌,反正她是這麼說的。
砰,砰,砰……
老廚子敲起了徐老鴇的門。
門打開了,露出了裏麵的一個老太婆,滿臉的肉豆子,看起來也不像是頭牌。
“滾!”
老太婆冷冷地說道。
老廚子訕笑著說道:“嚐一下唄!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拉肚子。”
很顯然,徐老鴇不打算給老廚子這個機會,用力地關上了門。
老廚子摸了摸他的腦袋,他的腦袋上麵缺少了一塊骨頭,露出了裏麵的腦子,此刻腦子正在蠕動。
看來隻能去尋找下一個人品嚐自己的新菜了。
所謂的新菜,就是裝在一個瓦罐之中的綠色液體,不斷地冒著泡,發出滋滋滋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種新型毒物。
在老廚子打算去往李打鐵的那間小鐵匠鋪子那裏找他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一些聲音。
老廚子的耳朵動了動,他好像聽到了笑聲,老廚子有一些疑惑:“我怎麼好像聽見了嬰兒的笑聲?”
吱!
徐老鴇的門打開了,她問道:“老光頭,你有沒有聽見有嬰兒在笑?”
“你也聽到了?”老廚子說道。
另外一間房子裏麵走出了一個穿著布袍白發青年,隻見他的眼眶空落落的,露出了裏麵的骨頭,甚至還有著蛆蟲在爬動。
“瞎爺,我幫你把眼睛裏麵的蟲子弄掉,又長了。”徐老鴇溫聲細語地說道。
她湊了上去,正欲幫這被叫做瞎爺的青年摘掉眼中的蟲子。
啪。
徐老鴇伸出的手被打開了。
瞎爺麵無表情地將眼眶之中爬動的幾條蟲子拿下來,放入了口中咀嚼著,看樣子這已經是常態了。
“徐老鴇,別賣弄你那風騷了,瞎爺以前可是讀春秋的,他瞎了都看不上你。”老廚子笑吟吟地說道。
“看看怎麼回事。”瞎爺將蛆蟲咀嚼完後,走向了了村口。
老廚子與徐老鴇對視一眼後跟了上去,老廚子將手中他那所謂的菜一飲而盡。
嘔!
這老廚子幹嘔起來:“嘔,你別說,還挺好吃的,你不嚐真的可惜了。”
徐老鴇冷笑一聲,加快了步伐。
三人走在黃泥路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村口,村口的牌匾上麵的大字正發著紅光,詭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