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瑾看向窗外飛逝的街景,懶洋洋的說:“我老婆心軟,總被我嶽父壓著,我看著心疼。嗯,把泄密的證據指向許先元吧,她知道該怎麼做。”
電話對麵傳來一聲嗤笑:“唉?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形容許雲禾心軟,你是不是天生的欠虐人格?”
“我說過了,你不了解她。”
她要是不心軟,豈會有自己‘上位’的機會。
“好好好,我不了解,不過你把你老婆的生意搞黃了,就不怕她將來知道了生你的氣啊?”
陸彥瑾勾唇:“她得謝我,因為這個什麼文化節,根本辦不成。”
“你這麼肯定?上頭你也打招呼了?”
“舅舅,最近,囤點黃金吧。”
話題轉移得太快,當舅舅的反應慢了一拍:“啊?好好好!你上次讓我買的那支股票,艸,贏麻了!數錢的感覺真好!”
“您也是陸家人,別總是一副沒見過錢的樣子好嗎?”
舅舅炸毛:“跟你說多少遍了!老子不是陸家人!掛了!”
看著掛斷的電話,陸彥瑾哭笑不得。
他這個舅舅雖然瞧不上陸家,單方麵宣布和陸家斷絕關係,但永遠無法割斷那種骨子裏,身為陸家人的狠勁。
所以十年前,重生回十二歲的他,第一件事就是琢磨怎麼和這位混軍閥的舅舅搭上關係。
有他助力,自己做什麼都會事半功倍。
晚上,許雲禾難得下了個早班。
一進家門就聽到陳媽正在和陸彥瑾說笑。
“那時候雲禾才十五六歲,在學校被男同學纏著脫不了身也不敢回家說,最後還是被老爺子發現的!老爺子疼我們雲禾那是沒的說,給她出頭不算,還送雲禾去學打架!”
“散打。”陸彥瑾糾正。
“對對對!學散打!老爺子說了,以後誰還敢欺負你,你就揍他!往死裏揍!哈哈哈哈!啊呀,雲禾回來了啊!”
陳媽不敢耽誤,趕緊加快做飯的速度。
客廳裏,陸彥瑾正在剝橘子,啞叔正在給他揉腿。
看許雲禾回來了,他笑著抬手:“吃橘子嗎?陳媽買的,很甜。”
許雲禾沒好氣道:“你還有心思吃橘子?就不怕丟了工作?”
“怕!”陸彥瑾一秒換臉,憂心忡忡道:“太怕了,所以許總,能不能不開除我啊?”
許雲禾坐在他身旁,順手摸了個橘子,陸彥瑾卻把自己手上剝好的換給她。
“陸彥瑾,我問你,競標方案不是你泄露的吧?”
後者搖頭:“我雖然第一次參與這種項目,但泄露商業機密是犯罪,我清楚!”
“嗯……”
可是有人卻知法犯法。
“姐姐……”他又極為不安的問道:“你……懷疑我?不相信我?”
許雲禾最見不慣他這副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我信你,如果你真要這麼搞我,大可不必把那10%的股份還給我,也就不用兜這麼大的圈子來給我使絆子了。”
陸彥瑾這才鬆了口氣:“那除了我,還有誰嫌疑最大?”
“我爸,或者,杜明淮?”
“啊?”陸彥瑾故作不解:“許董和杜總?公司的利益關係到他們的收入,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