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關上車門,陸彥瑾卻急急抬手撐住。

“我們談談好不好?”男人祈求道:“如果談完,你還是不能原諒我,你別走,我走行嗎?”

“我太累了,不想談,也不想思考。”

“好!那就不談,我走,你回家!陳媽還在家裏等你!”

“不用擔心我,我去哪裏都可以,倒是你,得罪了賀家,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

說著,她將車門關上,讓司機開車。

陸彥瑾回頭看她,見她穿著一件長及腳踝的大衣,清瘦,孤傲。

手機光照在她的臉上,蒼白極了。

他幾次想讓司機停車,甚至一度想要走下去,站在許雲禾麵前把一切和盤托出,但他沒有。

他不知自己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也不知當他真的坦白一切,許雲禾會不會原諒他……

第二天一早,許雲禾發現自己發燒了,昨晚回來後她又和國外的合作商開了個遠程會議。

這種情況指望她去上班是不可能了,給江韓打了個電話,讓他給自己送點藥來,接著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隱約間,她聽到有人開門,有人說話,有人在摸她的臉,她微微抬眸,看到一個模糊又高大的身影正俯身看著她。

誰,江韓嗎?

她張了張嘴:“辛苦你了……”

她沒有家,也沒有親人,在最脆弱的時候也隻有下屬能來救她一命。

她想,回去要給江韓漲工資……

一覺睡醒後,許雲禾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黏的。

疲憊的她一坐起來才發現自己隻穿了件真絲吊帶裙,但她明明記得上床前穿的是睡衣睡褲。

心裏一個咯噔,扭頭看向一旁。

沙發上,陸彥瑾正靠坐在一側沉睡。

突然,提前設定好的鬧鍾響了,陸彥瑾驚醒。

二人四目相對,男人躊躇道:“你,醒了?”

許雲禾蹙眉:“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江哥來東府園給你送藥,我說你住到別的地方了,他猜可能是這裏。我,聽說你生病,有點不放心……”

許雲禾再次皺眉:“那我衣服?”

“我脫的。”

“……”

他倒承認得快!

“你昨天高燒不退,我叫醫生過來給你打了退燒針,醫生說最好配合物理降溫,讓我用涼毛巾幫你擦身體……”

這麼說,他在這裏守了一天一夜?

許雲禾無奈閉了一下眼睛,又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赤著腳下床,打開衣櫃挑選衣服。

那圓潤粉白的雙足撐起她纖細苗條的身材,前凸後翹的春光被香檳色的吊帶裙遮擋了一部分,讓露出來的皮膚白得耀目。

陸彥瑾咕嘟咽了口唾沫:“你要不要披上睡衣。”

“你不是該看的都看了嗎,我都不在乎,你裝什麼君子?”

“我……怕你冷。”

許雲禾已經挑好了要穿的衣服,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目光灼熱地看著自己,索性就當著他的麵換起了衣服。

陸彥瑾的瞳孔赫然睜大,險些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