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瑾做了個夢。
夢中的他因為三叔出軌,被奶奶抓來娶許雲禾,他一百個不情願。
可當他看到婚禮現場,杜明淮正在為許雲禾戴上戒指的時候,他慌了。
他要衝上台去搶回他的新娘,無數的聲音充斥在耳邊。
‘你不是不想娶她嗎?’
‘你不是說她要是再管你的事就弄死她嗎!’
‘裝十三配母夜叉,天生一對!’
不是的,許雲禾是他的,許雲禾是他的老婆!!!
從夢中驚醒,滿身大汗的男人急急坐起,環顧一圈,漆黑的臥室空空蕩蕩。
“雲禾!許雲禾!許雲禾!”
‘吧嗒’臥室的燈被打開。
許雲禾披散著頭發靠站在門口看他:“我以為你說一個人睡覺會害怕,是在撒謊……”
但看到陸彥瑾臉上驚恐的表情後,她又補充道:“做噩夢了?夢裏都是假的。”
對,夢裏都是假的……
許雲禾走到他麵前,抬手在他額上摸了摸,又拿體溫計嘀了一下。
“退燒了,看來火鍋很有用。”
提起那碗火鍋,陸彥瑾現在還覺得嗓子眼裏燒得慌。
“幾點了?你怎麼還沒睡?你去哪了?”
許雲禾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她這個時間還沒睡覺當然是在工作,而且早上在姑姑家一直睡到了中午,現在也不怎麼困。
坐回沙發上,她重新拿起那份看了一半的合同,有些重要合同她習慣在法務核對過後再確認一遍。
輪椅的聲音傳來,她頭都沒抬。
直到身邊靠過來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她才無奈的推了一把:“睡覺去。”
陸彥瑾再次向她依偎過去,蹭蹭她的臉頰,低聲問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冬日的夜,靜謐的客廳,暖氣包裹著二人。
在沒等到她回應的時候,陸彥瑾緊張得幾乎快要停止呼吸。
許雲禾原本沒想搭理他,但他的鼻息近在咫尺,那股將她纏繞的,屬於男性的荷爾蒙也很難讓人忽略。
“那你知道錯了嗎?”
男人頓了頓,輕聲說道:“我錯了,我很後悔,那天晚上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夜總會。”
許雲禾扭頭看他,男人的眼眸漆黑明亮,似乎還閃著水光。
“陸彥瑾,你不覺得這件事你做的有點過分嗎?你把賀曉辰,還有那麼多富家子弟都送上了絕路,聽說搜出來的東西夠判個死緩了……”
“這帽子有點大啊許總,”男人可憐巴巴道:“他們做什麼,又不是我逼的,我也沒參與過。我隻是把錢,借給了他們,他們借錢的時候可沒說要去幹這種事。”
“你以前一直說他們是你的合夥人,現在又說和你沒關係?”
“我以前真這麼認為,可誰知道他們背地裏把我踢出局了呢。”
這麼巧?
許雲禾不信。
不過現在她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指責。
陸彥瑾說的沒錯,賀曉辰他們做什麼又不是他逼迫慫恿的,他們也都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別生氣了,好不好……”男人撒嬌一般,在她臉側輕輕吻了一下,見她沒拒絕,又親了親她的嘴角。
許雲禾扭頭看他:“以後你要做什麼事提前跟我商量,如果有人欺負你,也告訴我,不用什麼都藏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