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自己,二十郎當歲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個鼻孔衝天的毛頭小子,一腳油門能把跑車轟出震天響。
到底是經過了時間和社會的毒打他才有了今天,一下子就被外甥超越,簡直氣得牙根癢癢。
陸彥瑾拍了拍馬鬃,問他:“您不跑兩圈?”
“你自己跑去吧,好好釋放釋放你的火氣!”
陸彥瑾也不客氣,直接夾緊馬腹,打馬撒歡去了。
陸新舟慶幸自己沒跟他一起跑,這要是萬一追不上他,那不是丟人了。
在草地的躺椅上躺下,他直接扯開睡袍曬起了日光浴。
最近總有些小報記者不老實,想要探聽他的私人秘辛,如果能拍上幾張照片估計升個總編都不成問題。
可他陸新舟也不是吃素的,前前後後都不知處理了多少個了,昨晚還來了個不怕死的女人穿著女仆裝想要混進來。
他也不慣著,直接把這女人……丟床上去了!
本來想今天就處理掉的,但現在想想反而有點食髓知味。
抬手叫來手下:“昨晚那女人呢?”
黑衣手下看了眼手表:“馬上進攪拌機!”
“……”陸新舟摘下墨鏡:“這樣,你看看能不能攔下來,要是攔下來了,就再給我送回來成不成?”
黑衣人猶豫:“您不是說這女人對您諂媚過頭,一看就不能留嗎。”
“可以前遇到這種女人,都對我拳打腳踢,欲拒還迎,偶爾碰到個諂媚的,帶著目的來的,就是……你懂不懂?”
手下比了個OK的手勢,馬上去辦。
陸新舟又大大咧咧地把腿岔開,這裏也得好好曬曬,晚上估計沒機會見光了。
陸彥瑾繞了場地好幾圈才回來,一看到舅舅這‘有礙觀瞻’的姿勢就大大的無語。
下馬,將擦汗的浴巾丟在舅舅身上。
半睡半醒的男人一個激靈:“到底是我外甥,孝順舅舅,怕舅舅著涼!”
陸彥瑾在他身旁坐下,心事重重地看著馴馬師把馬兒牽走。
陸新舟知道他在想什麼,便慫恿道:“想打電話就打唄,我跟你說,電話play也賊他媽有意思!”
“你腦子裏能不能有點純潔的東西?”
舅舅攤手:“別跟舅舅說那套‘真愛’理論,舅舅不信這個,我告訴你,這世上就沒有錢買不到的女人,包括她許雲禾!”
“不,她不是。”
“怎麼就不是,要我說,你直接跟她說,你就是百年陸家新的繼承者!是環亞風投背後的大老板!你讓她跟你好,她要是不同意,你就讓她公司破產,全家死絕!你看她會不會回來跪舔你!”
陸彥瑾又瞥了他一眼:“如果她還是不從呢?”
“那就來強的!你要是喜歡野一點的,舅舅給你遞繩子,你要是喜歡順從一點的,舅舅也能幫你辦到!”
言罷還衝他挑了挑眉,那副吊兒郎當的痞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三十多歲的人。
“我已經打算放棄了,”陸彥瑾痛苦道:“杜明淮說得對,不是我的,我不能強求,可能我也沒自己想的那麼愛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