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u001c春夏秋冬四季輪轉,一晃幾年過去了。
五歲的決萊正帶著兩歲多的弟弟冼徽在院子裏和大黃玩。
屋簷下,肚子高高隆起的冼鳶坐在躺椅上,吃著青橘。
“我看這一胎定是個閨女,前麵兩個你都愛吃辣,現下卻愛吃酸,你這是酸女辣兒。”
紡線的冼母一邊忙活著,一邊和冼鳶說著話。
一聽,冼鳶肯定地說道:
“這一胎就是個閨女,我連名字都想好了,跟著我姓叫冼芷。”
“冼芷,我記得決岩妹妹的名字裏就有個芷字,是同一個嗎?”
聞言,冼鳶趕緊搖搖頭說不是同一個,還找了一個借口說是夢中神仙賜的名。
二人正說著,院子裏的老二開始大喊著哥哥。
二人一看,老大決萊的人不見了。
“阿萊肯定是去房間裏睡覺了,他老是犯困,我讓他困了就去睡。”
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冼鳶向二兒子招招手。
“阿徽~來娘這兒,娘給你剝橘子吃。”
小板凳上坐著的冼徽起身,搖搖晃晃地朝冼鳶邁著短腿過來。
一把撲過去抱住阿娘的腿,阿徽盯著冼鳶手裏的酸橘子流口水。
“瞧你這嘴饞的樣子,給你吃一瓣,口水流的更多。”
喂了一瓣到兒子的嘴裏,他砸吧砸吧幾下嘴,小臉立即皺成了一團。
“呸呸呸。”
被酸到之後,咀嚼過的橘子瓣被他吐了出來。
冼鳶看著他這樣子大笑,將吐出來的東西給扔掉。
“還吃不吃?娘再喂你。”
“不要!不要!”阿萊搖晃著腦袋,隨後朝冼母那邊走去。
一把抱住二孫子,冼母歇一會含飴弄孫。
“看你阿娘耍壞,把我們的乖孫都給酸到流口水了。”
“他本來就流口水,可不怪我。”
說完,冼鳶往自己的嘴裏塞了一瓣橘子,真酸啊!
天氣漸冷,寒冬來臨。
這日,兩兄弟照常去找大黃玩,但是它懨懨地趴在地上不理人。
“大黃,你是不是生病了?”
決萊摸摸它的腦袋,然後去找了阿爹來看看。
幾人一起圍在大黃麵前,決岩看了之後也無能為力,告訴孩子們大黃是年紀大了,也許是到了分別的時候。
“分別?”阿徽懵懂地看著他爹,不懂。
決岩捏捏他的臉蛋,抱著他往屋子裏走。
見狀,決萊也抱起大黃跟上。
堂屋裏,一大家子人圍著火盆烤火,大黃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
冼父和冼母摸了摸大黃,也算是做個告別了。
兩個孩子就蹲在它的麵前看著,大黃也強撐著眼睛看著他們兄弟倆。
火盆裏的碳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在溫暖祥和中,大黃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決萊明白它是死亡,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摸它的鼻子。
“阿爹阿娘,大黃沒氣了。”
於是,決岩和決萊父子倆背著大黃的屍體去了後山。
找了一個好地方,挖坑將它給安葬。
在決萊的要求下,決岩給它立了一個木牌。
“大黃,走好。”
聽到兒子這句話,決岩有些驚訝,他小子懂得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