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從陳皮身上得到有用的線索,沈曼沮喪地回到家中。門口放在一個包裹,沈曼拿起包裹看了看,發件人那一欄赫然寫著“李木子”。
沈曼一掃臉上的陰霾,拿著包裹進了門,她小心翼翼地打開包裝,裏麵是一幅精美的油畫作,畫裏是兩個小女孩,她們坐在天台上有說有笑,皎潔的月光照在其中一個小女孩的身上。李木子把畫作命名為“光”,意思是沈曼是李木子生命中的一道光。
沈曼欣慰地笑了,她拿著畫來到了裱畫鋪,“老板,麻煩幫我裱一個好看的框,要那種法式浪漫的。”
“可以,你先放這吧,五天後來拿。”老板沒有看沈曼,專心致誌地工作著。
“五天?這麼久啊?老板,能不能盡快呀,我急著要呢。”沈曼露出可憐兮兮的小表情。
老板是個女兒奴,抬頭看到沈曼的樣子,他想起了遠在他鄉的女兒,於是便答應了今晚趕工給她弄好。
第二天一早,沈曼剛來到老板店門口就看到了老板家的店被黃色警戒線圍住了,她看到蘇佚也在,便著急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蘇佚一臉嚴肅地說:“這個店裏的老板去世了,死因不明。”
沈曼驚訝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她明明昨天才見到他的,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
沈曼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畫,她本能地想進去拿,被蘇佚攔了下來,“你先別衝動,死者接觸過的東西,我們都要帶回去檢查。”
“可是那幅畫是木子送給我的,我一定要拿回來。”
蘇佚看了看沈曼一臉著急的模樣,他拍了拍沈曼的肩膀,“你先別急,等法醫部檢查完,沒有異常的話,我就把畫給你送回來。”
沈曼輕輕地點點頭,她的眼睛有些發紅,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你說,店老板會不會是猝死啊?如果我沒有催著他給我裱框,也許他就不會死了。”
沈曼緩緩蹲下身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止不住下掉。
蘇佚知道店老板的死對沈曼的打擊很大,但自己有公務在身,於是就打電話給李木子,讓李木子來照顧沈曼。
李木子很快就趕到了現場,沈曼看到李木子來了,起身跑上去抱住了她,“木子,是我害死了店老板。是我!”
李木子輕輕拍了拍沈曼的背,安慰道,“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死因呢,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他是因為熬夜裱框才猝死的,那我更應該是那個罪魁禍首,畢竟那幅畫是我送給你的。”
沈曼默默地看著李木子,李木子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走,我們先回家吧,蘇警官會處理好這裏的。”
經過法醫檢測,沒有發現線索,檢查完死者的身體,發現死者是突發性腦溢血死亡。蘇佚把畫拿回來給沈曼。
沈曼看著隻裱了一半的畫,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把畫輕輕抱在胸前,抽泣的時候,她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