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的濟空城,有一位名滿全城的美人兒。
她麵如脂玉,手若柔荑,嬌軟迷人。
一眉一目皆是風情,一顰一蹙都牽動人心。
世人一擲千金,都想要和美人兒一夜春宵。
他們都想長久沉溺在她的溫柔鄉,卻無人想做她的新郎。
隻因她身在青樓,做的就是販賣溫柔鄉的買賣。
“香茗,香茗,你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你清新脫俗,溫潤醇香,我想讓你隻屬於我一個人……”
男人埋頭在她身上采香,她聽多了這些話,原本不相信男人的心開始動搖。
要不要試一試呢?
…………
…………
天黑,陳景洪怕高,不願意坐牽機,也不同意禦劍。
沒事,陸裴皖本來也沒想載他。
畢竟長期蹭坐的那位比較潔癖,不跟不愛洗澡的人同乘。
秋北渡自告奮勇地說願意保護他,同他坐馬車前往。
陳景洪扯下發帶,交給陸裴皖,讓他當做信物,交給許娘子。
陸裴皖也沒想太多,心裏吐槽了一句公子哥兒事真多,就帶著李傾心走了。
不過半晌,便到了濟空山。
據陳景洪所說,許茗的屍體,就在那座鎮妖塔裏。
濟空山啊濟空山,說你不是係統專門安排給他陸裴皖“渡劫”用的,他都不相信。
秋北渡所言不假,山下果真毒霧纏繞,看不清路,看來這山上,確實有巨大的鬼怪存在。
李傾心抬手,用青玉骨扇扇走毒霧,不一會兒,毒霧又重新聚集起來。
李傾心正要放咒。
“我來。”
陸裴皖攔著他,他堂堂飛泉派前任掌門,劃了這麼久水,是時候裝逼了!
他用了那麼多次法術,已經差不多知道自己的水平了。
陸裴皖牽機一亮,用手凝成法訣,按照腦海中的招式,彙聚靈力,擊中牽機。
牽機迅速轉了一圈,一股巨大的氣浪呈圓形蕩開,巨大的靈力波動將李傾心吹得向後仰倒。
牛逼!
陸裴皖伸手穩住李傾心,目光一震,環繞在山底的毒霧全部散去,露出清晰的小路。
陸裴皖接住牽機,一陣頭暈,眼前短暫的一黑。
“陸裴皖,你還好嗎。”李傾心立刻查看他的情況。
陸裴皖閉著眼睛,試著點了幾個穴道,為自己順氣。
“沒事,走吧。”
不就是低血糖一樣的反應嗎!多暈幾次就習慣了!
李傾心還在關心:“不要硬撐。”
被陸裴皖拉上牽機:“再多話你自己走著去!”
到了山頂,一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玄塔映入眼簾。
四周縈繞的鬼氣起碼是一個百年厲鬼才有的。
陸裴皖倒吸一口涼氣。
也不是說打不過,誰看這架勢不倒吸一口涼氣。
四周悠悠的回響一個虛弱的女聲,話語細碎聽不清聲響。
“………洪………恨……思………”
“在……人………不………”
二人聽了半天,隻有兩個字聽清楚了。
“陳郎。”
看來這個女鬼確實很恨陳景洪啊。
陸裴皖一步一步接近玄塔,做好了和這女鬼拚死相鬥的準備。
走進了一抬頭,看到玄塔塔頂,被不知道什麼力量打豁了一個新鮮的小口。
媽的,這個口子真是他幹的?!
命中注定他要接這個任務啊!
越往前走,那些鬼氣便如同躲避妖邪一樣,對他避之不及,他前進一步,鬼氣就後縮一步。
陸裴皖由開始的小心翼翼變得逐漸大膽起來。
看來這個塔被他打過,裏麵的女鬼害怕了?
陸裴皖一掌劈開塔門,手持牽機擋在身前,深吸一口氣,做好惡戰的準備。
踏步進去。
豁然開朗。
要不是陸裴皖知道進了鎮妖塔,還以為進了一個普通女子閨房。
床鋪被褥井井有條的折疊好,一個簡單的桌椅,一把小巧的椅子,幾本散落的舊書。
臨近窗台的牆麵被畫上漂亮的花,看得出女主人是個溫暖善良的人,連腐朽黑暗的牆角,都留有一株長勢很好的爬山虎。
這和陸裴皖想象中的凶宅不一樣啊。
李傾心也驚呆了,他顯然也沒想到看到的這番場景。
左邊有一個旋梯,通往樓上的閣樓,陸裴皖閉眼用靈力探視,發現鬼氣的來源正在樓上。
陸裴皖示意李傾心跟上,低聲說。
“不要掉以輕心。”
李傾心點點頭,二人緩緩向樓上走去。
“陳郎,是你嗎?”“陳郎,是你嗎?”……